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沈默的糕點

都市生活

無名之冢!
這是整個帝國南部,最大的化人場。足有幾萬個墳墓,埋的都是無名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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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沒錯!我就是贏缺!

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by 沈默的糕點

2022-9-11 21:47

  “羋勾大人何在?我申公敖來了。”
  申公敖又喊了壹遍。
  但是城墻裏面,依舊是幾千人誦讀《贏柱之虛偽黑暗史》的聲音。
  “羋勾大人何在?我申公敖來了。”
  第三遍之後,裏面幾千人的誦讀聲終於結束了。
  然後,羋勾出現在城頭之上。
  “敖兄,別來無恙啊,見到妳平安無事,真是讓人不甚欣喜啊。”羋勾笑道。
  申公敖道:“同喜。”
  羋勾道:“敖兄,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申無玉率領大軍去攻打白骨領,導致鎮海城空虛,我們擔心玉羅剎的海盜大軍會來攻打,所以就率軍南下,幫妳守城了。”
  申公敖道:“多謝。”
  羋勾道:“敖兄,進來聊聊吧。”
  申公敖道:“不急。”
  羋勾道:“敖兄難道不擔心嫂夫人等人的安危嗎?”
  申公敖道:“都已經來了,不急於此時了。”
  羋勾道:“敖兄還是擔心壹下吧,您的幾個小孫子,小孫女,萬壹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
  申公敖道:“不急。”
  羋勾道:“真的不急嗎?”
  頓時,城墻上角落上的壹個火把亮起,出現了壹個孩子的身影。
  這……這是申無灼的兒子,申公敖的長孫。
  這意思非常清楚,如果申公敖不進城談的話,他們就殺這個孩子。
  申公敖面孔壹陣抽搐,然後繼續道:“不急!”
  頓時……
  那個孩子直接被從十米高的城墻上扔了下來。
  “啊……”這孩子發出了壹聲慘叫,然後摔在地上,壹動不動。
  瞬間!
  全場靜寂。
  申公敖全身猛地壹陣抽搐。
  然後,他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沙啞道:“不急!”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入城,還不到時候。
  此時,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入城。
  哪怕對方用殺人質,殺親人的方式逼迫他。
  他申公敖既然已經來了,就證明為了家人他願意赴湯蹈火。
  但他的目標是盡量救更多的親人。
  所以,不能被對方掌握了節奏,哪怕會非常慘烈。
  羋勾望著申公敖好壹會兒,笑道:“敖兄,妳死過壹次後,變化很大啊。”
  然後……
  那個從城墻上被扔下來的孩子,竟然主動站了起來。
  幾下翻越,竟然爬上了十米高的城墻,重新回到城墻之內了。
  所有人壹愕?
  這……這竟然不是申公敖的長孫?
  而是壹個侏儒易容的武道高手。
  真是防不勝防啊。
  如果這個時候申公敖過去將他抱起,只怕立刻會遭到對方的陷害。
  此時的申公敖,後背完全濕透了。
  因為,他真的沒有看出來那是偽裝的,他真以為是他的長孫。
  距離這麽遠,而且天這麽黑,在微弱的火把之下,當然是看不清楚的。
  但這也證明,此時已經訛詐不了申公敖了。
  那就等著吧。
  申公敖直接在地面上盤坐了下來,甚至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而他帶來的幾千騎兵在,後退千米,原地紮營。
  無缺也旁坐下來,閉上眼睛,進入了睡眠!
  場面陷入了寂靜!
  ……
  申公敖又做夢了。
  還是那個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夢。
  八歲的時候,他發現了狼群,無所畏懼地沖了出去,壹人壹騎去追殺狼群,結果戰馬被咬死了,他壹個人困在山谷裏面被狼群包圍。
  他點燃了幾堆篝火,然後和狼群對峙。
  他殺了好幾頭狼,全身也傷痕累累。
  就在險象環生的時候,父親申公虎來了,把狼群殺光了,抱起鮮血淋漓的他,高高舉起,發出了無比驕傲的笑聲。
  這個夢境盡管做了很多次,但還是那麽地真實了。
  只不過這壹次,申公敖沒有醒來,而是繼續睡覺。
  甚至在睡夢中的他還會思考。
  如果在西丹汗國沒有發生劇變,那麽壹切會怎麽樣?
  如果他的父親申公虎沒有那麽快地離開這個世界,能夠壹直保護他到成年。
  那他應該會非常健康完整地成長吧,不會變成壹個殘缺的英雄。
  接著在夢中,他的這壹輩子,仿佛浮光掠影壹般閃過。
  人這壹輩子最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領地嗎?
  是財富嗎?
  是軍隊嗎?
  是權力嗎?
  是,也不是!
  所有浮光掠影之後,他的內心深處,仿佛就只剩下兩個詞。
  兒子,父親。
  作為壹個兒子,不能讓父母失望,不能讓列祖列宗失望。
  作為壹個父親,不能讓兒孫失望。
  什麽是家族基業?
  上面的父母,下面的兒孫,這才是家族基業。
  有了這些,就什麽都有了。
  沒有了這些,就算有再多的領地,有了再多的財富,也好像沒有意義。
  未來的他,在兒孫的口中,會是什麽樣的故事?
  幾十年後,幾百年之後。
  他申公敖還是不是家族的驕傲?
  是不是兒孫的驕傲?
  ……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
  申公家族的軍隊漸漸趕到了。
  到達城下之後,就開始默默無聞地紮營休整。
  城下的軍隊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又過了十幾個時辰!
  申公家族的兩萬大軍,已經基本上全部到達!
  挖好了壕溝,建好了營寨。
  留下壹部分軍隊放哨,然後剩下大部分軍隊,開始在帳篷裏面睡覺。
  而城墻裏面的軍隊,也不在誦讀那三篇文章了,也靜靜地休息。
  沒有什麽襲營。
  就這麽靜靜地等待決戰的發生!
  ……
  淩晨三點左右。
  申公敖睜開眼睛,忽然道:“無缺,很多人都說我是南方第壹高手,妳覺得呢?”
  無缺道:“我倒是不太曉得。”
  申公敖道:“我也不曉得的,因為除了白玉堂那種瘋子天天找人比武,誰知道誰有多厲害?其實我好十幾年都沒有和頂尖高手戰鬥過了,真的沒有機會。”
  無缺道:“我想也是這樣,像鳩摩岡老師,還經常有和人動手的機會。但您這樣的諸侯,哪能隨隨便便比武。”
  申公敖道:“其實武道水準到了宗師之後,就基本上沒有什麽標準的。這東西怎麽衡量啊?沒法衡量的。只不過有限幾次和高手比武戰鬥的過程,結果都不太好。”
  無缺疑惑。
  申公敖道:“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和高手間的比武,基本上是輸多贏少。有壹次,真的輸到絕望了。那真的是很久之前了,我們剛剛來到大夏帝國,舉目無親,整整二百多號人,實在是難以養活了,而且異族人也被人瞧不起。於是我們就成為了流浪刺客,幫人殺人賺錢,這來錢快。”
  “當時我的武功已經算的相當高了,申老五,申六奇比我大不少,武功也算是非常強了,我們三個人接任務,無往而不利,賺了不少錢。”申公敖道:“但是妳知道,刺客這種生意,也是被人壟斷了的。我們之前小打小鬧還沒有問題,但是做大了之後,就侵犯到別人的地盤了。而當時第壹殺手組織就是秋風樓。”
  秋風樓,無缺非常清楚了。
  他的奶娘聶玉娘,就曾經是秋風樓最頂級的殺手之壹。
  “本來秋風樓是要殺掉我們的,但看到我們實力很強,而且毫無根基,所以就想要招安我們。”申公敖道:“於是,秋風樓來了壹個人,他和我們說,我們三人聯手,可以用任何兵器,任何手段。而他只用壹只手,不用任何武器,還蒙著眼睛。只要我們能擊敗他,那就可以自由接生意。否則……我們就要加入秋風樓。”
  “那個人叫秋鳳梧,是秋風樓的第壹殺手。我當時和申老五,申六奇三個人,用盡壹切手段,用盡壹切兵器,去攻擊這個秋鳳梧。”
  “他就蒙著眼睛,綁住了右手,站在原地壹動不動。”
  “我們整整攻擊了他壹個時辰,連他半根汗毛都沒有傷到。我們三個人,被他壹只手,摔出去了六百多次。”
  “每個人,被摔出去六百多次。”
  “真的連壹點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那個人真的是強大到讓人絕望。”
  “在那之後,我深刻地感覺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現在都記住那個人的身影,他的氣息,真是噩夢壹般的人物!”
  “他就是秋風樓的第壹殺手,秋鳳梧!”
  “然後,我們就加入了秋風樓。當然是在外圍的組織,根本接觸不到核心層。”
  “那是我們輸得最慘的壹次,在那之後,我又接連輸了好多次。”
  “所以,我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沒有安全感!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八歲那邊擊殺狼群的強大,是壹種錯覺。我根本就沒有那麽強大,甚至我覺得我父親是不是壹直在暗中保護我,見到我真的有危險了,立刻沖出來救了我,只不過不讓我知道。若非如此,或許我那天就死在狼群口中了。”
  無缺道:“那後來您霸氣無敵,南方第壹高手的名聲,是怎麽來的?”
  “靠殺人吧。”申公敖道:“成為羋氏的走狗之後,我不斷打仗,不斷殺人!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是壹個強大的人。所以哪怕成為征南大都督後,我也經常戰鬥在第壹線,不斷地殺人,殺人,殺人!”
  “這十幾年來,我先後打了十二場大戰,真的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不是間接殺的,都是親手殺的,或許超過萬人之多了。”申公敖緩緩道:“但這裏面高手很少,絕頂高手甚至完全沒有。”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被人吹捧為南方第壹高手了,都說我霸氣無雙,戰場無敵。”
  “但說句實在話,其實後面幾場大戰,我已經打得非常吃力了,大離王國的軍隊已經越來越強了,他們的單兵戰鬥力很強,就是組織能力不足,互相配合不夠。”
  “所以我覺得我自己也打不動了,戰場上也無敵不了了,這十幾年來,我打的仗其實都在欺負弱小。”
  “至於武道上的成就,我覺得我實際上是壹般的,根本談不上是什麽絕頂高手。我就是殺人太多,身上的煞氣非常重,所以其他武道高手見到我,會被我的煞氣鎮到,覺得我武功有多強多強,但我覺得我沒有這麽強。”
  無缺聽完之後,輕輕壹笑。
  申公敖道:“無缺,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心壹會兒開戰會給妳丟臉,先讓妳有壹個思想準備。我不想讓妳失望,但可能真的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兩年妳也把為父看得透了,大概也知道我是外強中幹的,根本就沒有那麽強的。”
  “人都是虛榮的,人人都吹噓我是南方第壹高手,久而久之我也非常享受這個名號了。其實我壓根沒有和頂級高手真正戰鬥過,說不定我連壹個普通宗師都打不過,我覺得真有這個可能性,希望屆時妳真的不要太失望。”
  “早些年武道比武,我……我真的是輸多贏少啊。”
  “所以,壹會兒我會竭盡全力的,但如果結果不好的話,只是我無能。”
  “但作為父親,我真的盡全力了。”
  之前壹直沈默的申公敖,忽然變得老頭壹般絮叨,喋喋不休。
  無缺倒了壹杯酒,遞過去道:“行的,我曉得了。喝杯酒,壯壯膽。”
  申公敖接過酒,喝下了壹杯。
  接著,又向無缺要了壹杯。
  他是真的在喝酒壯膽。
  “其實這些年來,我沒有真正面臨過真正的大場面。”申公敖又喝了壹杯酒道:“妳看最最激烈的壹戰,還是申無灼和申無玉打的。我沒有經歷過真正生死存亡的時刻,所以上壹次為了拿回紅土嶺,妳利用黑暗學宮的名義,制造了幾場驚天大案。我當時真的是非常害怕的,覺得妳這種行為會把我們都拖入深淵,覺得萬壹事發的話,我們家就徹底完了。”
  “現在,我也好害怕。”申公敖道:“非常非常害怕,我覺得我們會壹敗塗地,我覺得我們家族會徹底葬送在這裏,我擔心我根本保護不了妳們,也保護不了妳大母,更加保護不了孫子孫女們,我擔心他們都會慘死在我的眼前。”
  “我覺得,我八歲那邊,我父親肯定壹直在暗中保護我。那根本不是我的勇敢,如果沒有他暗中保護,我說不定早就死了。所以我的那壹場輝煌勝利,根本就是假的。”
  接著,申公敖目光望過來,沙啞道:“無缺,我好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自己不怕死,但我害怕會輸得壹塌糊塗,我害怕我根本保護不了家人,我根本保護不了妳們,我們家的人都會死,我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真正危險考驗的。”
  無缺沒有說話,而是又倒了幾杯酒遞過去給他。
  申公敖壹杯接著壹杯喝下。
  直接喝得半醉了。
  無缺笑道:“壯膽了嗎?”
  申公敖道:“差不多了。”
  接著,他問道:“無缺,妳之前每壹次都贏,妳怕輸嗎?”
  無缺道:“不怕,死了壹了百了。”
  申公敖又道:“我也不怕死了,就怕在妳們面前丟臉,我怕保護不了妳們,保護不了家人。”
  他仿佛糊塗了,壹句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無缺道:“妳喝不醉了是嗎?”
  申公敖道:“之前輸得太慘,所以也騙不了自己,麻痹不了自己了。”
  而就在此時,羋勾喊道:“敖兄,我在戰場中間的房子搭建好了,壹起過來聊聊?”
  申公敖朝著無缺道:“現在時候到了嗎?我該去嗎?”
  無缺點頭道:“去吧!”
  ……
  申公家族的兩萬大軍距離城墻五裏的地方紮營。
  羋勾在距離城墻二裏的地方,建造了壹棟木頭房子。
  大概有三百平米,也算是非常大了,幾百個人用了兩天兩夜建好的。
  隨著羋勾壹聲令下。
  幾十名武士將穆紅玉,南宮柔,羋玉衣,還有申無灼的兩個孩子,申無玉的兩個孩子壹起押到了這個木頭房子裏面了。
  每壹個人都鎖著鐵鏈,綁在鐵椅上。
  然後,羋勾帶著四個人,也走進了木頭房子之內。
  這四個人!
  全部都是宗師級強者。
  其中壹個人的身影,申公敖非常的熟悉。
  竟然……秋鳳梧!
  曾經秋風樓的第壹殺手,那個強大到讓他絕望的男人。
  他的心臟,不由得猛地壹抖。
  三十年前的那種面對無比強大的絕望感,仿佛又回來了。
  申公敖道:“他們好像被我所謂南方第壹高手的虛名唬住了,派了四個宗師級強者,加上羋勾,就是五個宗師強者了。”
  無缺道:“您覺得您打得過幾個?”
  申公敖道:“我不知道,這些年我根本沒有和頂級高手交戰過。”
  他有壹句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唯壹打贏過的,就是曾經的聶玉娘,但當時的聶玉娘武功已經退步得不像話了。整整十幾年沒有練武,天天都在餵孩子。
  現在他覺得自己勇敢是沒有問題的,但實力如何?不敢有多少奢望。
  這段時間,他輸得太狠了。
  羋勾又道:“申公敖,來聊壹聊啊!”
  無缺道:“走吧!”
  羋勾道:“申無玉的屍體,帶來了嗎?”
  無缺道:“帶來了。”
  然後,幾個武士上前,擡著壹具棺材上前。
  這裏面裝的就是申無玉的屍體了。
  申公敖擡起那具棺材,緩緩地朝著中間的大房子走入。
  那種感覺,就仿佛走入了地獄。
  無缺也跟著上來。
  申公敖壹驚道:“妳,妳,妳怎麽也來了?”
  接著,申公敖道:“妳趕緊走,妳留在軍隊裏面,萬壹我死了,妳指揮軍隊。”
  無缺壹笑道:“壹起去吧。”
  申公敖道:“壹定要妳壹起去的嗎?”
  無缺道:“對的。”
  接著,無缺反而走在了前面。
  申公敖扛著棺材,和無缺並列。
  就這樣!
  兩人,擡著壹具棺材,走進了戰場中間的這棟木房子之內。
  ……
  此時,穆紅玉,南宮柔,羋玉衣,還有四個孩子,全部鎖著鐵鏈,被捆綁在鐵椅上。
  申公敖冷酷,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淡淡地將棺材放在了地上。
  此時,裏面擺著壹張長桌子。
  羋勾坐在主位上,四個宗師級強者坐在兩邊。
  桌子上都是美味佳肴。
  五個人,壹邊吃菜,壹邊喝酒,好不痛快。
  羋勾笑道:“敖兄,吃過了沒?壹起簡單吃壹下?”
  “也好。”申公敖道。
  然後,他在羋勾長桌的對面坐了下來。
  無缺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也拿起筷子,喝酒吃菜。
  還真是餓了,兩個人不知不覺吃了許多。
  申公敖喝完酒,道:“有飯嗎?空腹喝酒,不太好。”
  羋勾道:“倒真是抱歉啊,沒有準備飯。”
  無缺從包裹裏面拿出兩塊餅,道:“我這裏有餅,您吃嗎?”
  “也行。”申公敖拿過壹張餅,撕開了蘸湯,吃得幹幹凈凈。
  兩個人把面前的四個菜吃光了,連湯汁都吃完了。
  接下來,兩個侍女端來了香茗。
  兩個人優雅地漱口。
  無缺又遞過去壹個小東西。
  “這是什麽?”申公敖道。
  無缺道:“牙線,剔牙的。”
  申公敖拿過之後,看著無缺怎麽用,他也用起來,覺得非常好用。
  “妳就是精致,就是會生活。”申公敖道。
  用袖子遮蔽,優雅地剔完牙,然後再壹次漱口,最後拿過絲綢巾帕,優雅地擦嘴。
  然後,他朝著羋勾道:“感謝羋勾大人的款待,聊吧!”
  他輕輕卷起袖子,微微昂起頭。
  羋勾道:“敖兄,之前我們曾經說申無缺是被奪舍了,他是妖靈!結果他自證了清白,我們確實是冤枉他,陷害他了。”
  申公敖道:“所以,我知道的事情就不必說了,說壹說我不知道的。”
  羋勾道:“敖兄,相信妳也非常好奇,為何妳的廢物兒子申無缺,變得如此出色,如此聰明絕頂,就好像換了壹個人。這是因為,他真的是換了壹個人了。”
  申公敖道:“換了壹個人?不是奪舍,怎麽換人?”
  羋勾道:“畫皮!就是有人把申無缺的皮剝了下來,然後披在他的身上。所以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妳的兒子,而是壹個厲鬼壹樣的人,壹個本應該死去的人。只不過披著妳兒子申無缺的皮囊而已。”
  申公敖道:“壹個本應該死去的人?誰?”
  羋勾道:“贏柱公爵唯壹幸存的兒子,當時被妳抓捕,囚禁起來。妳本來想要給他服毒體面地死去,但我們羋氏施壓,妳妥協了。羋寰去了妳家,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剝皮處死了!”
  接著,羋勾緩緩道:“他……就是贏缺!”
  無缺沈默不言。
  而穆紅玉等人完全不敢置信地望著無缺。
  她整個人,真的仿佛被雷擊壹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穆紅玉道:“妳又在胡說八道,贏缺已經死了!我當時看的清清楚楚,贏缺已經死了。”
  接著,穆紅玉朝著無缺顫抖道:“無缺,妳告訴他,妳告訴所有人,這不是真的!羋勾在胡說八道,妳就是申無缺,如假包換的申無缺。”
  申公敖望著前面的杯子,壹動不動。
  足足好壹會兒,他擡起頭朝著無缺道:“我不相信其他任何人說的話,我只信妳說的話。妳告訴我,羋勾說的是真的嗎?”
  無缺點頭道:“對,他說得沒有錯,我就是贏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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