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日本混社團

壹縷煙的憂桑

都市生活

我父母是坐進出口生意的,不是非常富裕,但也綽綽有余。 2002年,我17歲,父母送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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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七章 胖婦人

哥在日本混社團 by 壹縷煙的憂桑

2022-12-18 17:03

  我正在壹架波音747的機艙裏,身後的壹人不停翻動著報紙沙沙作響,空乘人員也會不時從服務艙探出頭來看壹下,紀香早已在臨窗的位置呼呼大睡,窗外壹片漆黑,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打盹。我拿起毛毯給自己蓋上,帶上耳機,聽著曲子開始放松心情,我把看望淺田當做壹場旅行,我需要壹場旅行,放松自己。我認為旅行是壹個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情況允許的話,我更願意壹個人旅行,那種觀察自我,放空心情,沈迷在壹方水土之中,思維也會因為環境而有所改變,旅行的過程也是認識自我的過程,但我卻並不喜歡坐飛機,這種漫長的空中飛行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才可以到達目的地,已經飛了足足七八個小時了。
  半夢半醒中,聽到飛機廣播的聲音,瞇眼看到身邊的紀香正在格外有胃口的吃著壹個飯盒,無視掉紀香後,會看到窗外大片的雲海。
  “要到了麽?”我問。
  “嗯,馬上到了,妳要不要吃點東西?”紀香指著自己的盒飯問道。
  “不吃。”
  “吃點吧,來。”紀香夾起壹塊火腿往我嘴巴前伸過來。
  “不吃啊,沒胃口。”
  “叫妳吃就吃,啊……”紀香像哄孩子似的哄道。
  我實在不想多費唇舌,無奈張開嘴巴,可能是壹覺醒來沒漱口的原因,火腿味道格外刺鼻,難以下咽,險些吐掉。撤掉毯子,扭動下身子後,看下時間上午11點,沒過多久感覺到飛機開始穿過雲層緩緩降落在美國休斯頓的喬治布什洲際機場。待飛機停穩後,機艙的天花板想起輕柔的英文歌曲,我跟紀香收拾行李跟著人群下飛機。
  “淺田來接我們麽?”我問道。
  “說是來接我們的。”
  到了出口處,紀香便拉著我壹邊走,壹邊左右張望。
  “在那裏!真子!!”紀香激動的招手喊道。
  “紀香,牧舟君。”真子穿著壹個略顯松垮的白色褶皺短袖襯衣,裏面是壹間咖啡色緊身背心,下面穿壹件牛仔熱褲,和壹雙網狀運動鞋,看起來很有歐美範,連同皮膚也比以前稍微黑了點,可能是夏天的緣故。
  “看來美國的陽光很好,把妳曬得這麽健康。”我說。
  見她拿著手裏帶有我們名字的牌子左右晃動著,聽我這麽說後,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後,拿牌子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瞇笑笑道,“最近常曬太陽,曬得有點過頭了。”淺田說完,伸手挽著紀香往前走,“我還以為差點接不到妳們呢,我也是剛剛考試完不久,我們明天才放暑假呢,下午還有壹場考試。”淺田開著壹輛兩廂的福特汽車,白色的,線性很好看,小巧可愛像蹲著的大白兔。
  “這美國真是寬敞,比日本寬敞多了。”我躺在後車廂看著窗外說道。
  “廢話,人口只比日本多壹半,面積確是日本的幾十倍,日本37萬多平方公裏,美國可是930多萬啊!妳要是覺得日本窄,可以跑去沙漠住嘛,那裏沒人跟妳爭地方。”紀香在副駕駛上,頭也不回的叫道。
  淺田聽後咯咯笑著,往自己租住的房子附近駛去。
  她住的地方是在萊斯大學附近,從洲際機場到這裏花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屬於休斯頓市郊。不得不說,美國確實富足,每戶人家都有自己獨立的花園,淺田的房子在壹個集中的社區中,這並不算高檔的別墅區,但是卻也不差,每座房屋的顏色樣式都不壹樣,相距也很遠,比日本寬敞太多了,在這個只有兩三億人口的國家,擁有世界排名第四的土地面積,完全沒有必要去建那麽多高樓大廈。車子停在壹座兩層小別墅前,房子表皮是淺紅顏色的裝飾磚,屋頂是暗青色的,白色格子窗,房子的壹面有爬山虎似的常青藤,整座房子看起來很舒服,屋前小型花園栽種有很多盆景,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我對於花和植物種類知之甚少,只感覺綠意盎然,空氣也格外清新。據紀香介紹說這房子只有兩個人住,壹個是淺田,另壹個是雇傭的壹個家務女管家,負責日常生活清潔飯菜之類。
  “牧舟君,妳們還沒有吃飯吧?我給妳們做的披薩餅,”淺田壹面開門壹面回頭笑說道,“很好吃哦。”
  “嗯,餓壞我了,飛機上的東西太難吃了,不過某些人強大的胃顯然不懼怕任何東西。”
  “且~”紀香抱著自己的背包也沒理會我,往屋裏鉆去。
  屋子很幹凈,寬敞極了。簡約的美式裝修風格,住兩個人顯得太冷清。壹個胖婦人坐在客廳的白色松木單人沙發上看書,盡管那個單人沙發已經足夠寬闊,但相比於那位婦人,倒顯得極為狹窄,她看到我們進來後,放下書本從沙發上起來,身上的贅肉也似感覺到我們這股青春的力量,不住上下抖動。她身上的肉壹定有自我意識了,不然怎麽會如此不受控制,我想。
  那婦人壹臉笑容的走過來,獨特的美式表情,加上甜甜圈式的腰身頗具喜感。見張開雙手走過來,我迅速回憶組織壹下我的英語詞匯,在想是用how are you好呢?還是how do you do?
  卻沒想到那婦人操著壹口純正的日語說道,“淺田小姐回了來呀!噢,還有安藤小姐,這位想必就是牧舟君了!”說完挨個擁抱下我們。
  淺田從微波爐裏拿出熱好的披薩,擺在餐臺上,招呼我過去吃。
  “牧舟君,下午我還要去學校,還有壹門考試,考完試就放假了,放假後,我再陪妳們玩吧。”淺田說。
  “噢,沒事,妳安心考試就好,我下午隨便逛逛就好,這個沒什麽大問題的。”
  “不要迷路就好。”淺田笑說。
  淺田下午就急匆匆的去了學校,把車留給我們開,我則夥同紀香壹起去了休斯頓市中心,市中心大樓聳立,停車場也很多,露天的,樓間的,就像這裏的土地不要錢壹般。看得出美國人確實車多。紀香因為之前來過幾次,興致並不怎麽濃厚,我也只是繞著休斯頓轉圈兜風。
  晚上也只是簡單吃了點胖婦人做的幾個菜,紀香跟淺田吃完飯後想出去散步,我本身做飛機就已經疲頓,外加時差的關系,留在家中,胖婦人在她那張單人沙發上,整理壹些針線,胖婦人叫岸本涼子,這是她給自己取的日文名字,這名字加在她身上總有我壹種像是給壹只大棕熊取名叫kitty的錯覺。
  “真子小姐是個好姑娘,溫柔善良,體貼人,”胖婦人說著放下手裏的活計,摘掉眼鏡歪頭看著我,“總為別人著想。”
  “嗯,真子是很好的女孩。”我從三人沙發上起身,笑著說道。
  “命運總不喜歡眷顧這樣的女孩子,”說著聳下肩膀做出惋惜的表情,“這麽美麗溫柔的女孩子,上帝應該格外留心才是的,卻讓她受如此多的苦難,光是病痛的折磨就讓人心疼。”
  “她很堅強。”
  “是的,那得多疼妳知道麽?每次治療她都不以為意,對,不以為意。甚至會去安慰別人,她愛別人勝過愛自己。”
  胖婦人不知道我對淺田的病壹無所知,她可能以為我知道,我也不想表現的我不知道。
  “嗯,她總是那麽善良。”我說。
  “前些日子聽說牧舟君要來看她,她便每天出去曬太陽。”
  “為什麽?”我問。
  胖婦人攤開雙手笑了下,“說是要讓自己黑壹點,那樣看起來健康,妳不知道真子小姐前些日子臉色有多白。黑點確實顯得健康,不過,夏天的太陽很灼人的,那個傻姑娘。”
  “她會痊愈的吧。”
  “但願如此,這病讓人受罪,處處小心。牧舟君要不要吃點點心,櫥櫃裏有點夾心餅幹,我給妳拿點吃。”
  “噢,不用,我有點累,想回臥室睡覺了,時差的關系。”我學著她方才聳肩的動作和表情。
  “是的,時差讓人頭痛。”胖婦人笑著擡下眉毛說道,“妳的房間在二樓第壹個臥室,淺田小姐親自選的床單和被單,非常舒服,那床單是去年給妳布置的,但是牧舟君有事沒有來,她為此還難過了壹段時間。妳應該多抽時間看壹下,多打幾個電話也好,等待對於壹個女孩來說,有時候比病痛還讓人難熬。”
  “這……”我的心似在擰幹的衣服壹樣,糾結成壹團,“會的,上次有事情耽擱了,以後會常來看她。我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
  臥室很好看,墻壁是讓人寧靜的淡綠色,高級灰,木制床,很簡單。加上帶有黃色條紋的被褥,很溫馨,床邊壹個寫字桌,擺放著幾個相框,我拿起來看了下,壹張高三上學路上紀香給我們照的,壹張大壹開學時拍的。壹個害羞的笑,壹個迷人的笑。
  屋子很幹凈,應該今天打掃過。淺田的表象是那麽的開朗,內心卻是那麽讓人心疼。看著這個房間,感覺呼吸都困難,讓人無所適從。在我眼裏,跟淺田的愛早已如壹潭死水,卻沒想到被胖婦人幾句話,就勾起漣漪泛泛。
  我斜躺到床上,用被毯蓋住自己的嘴巴,卷起邊角的被褥,把自己滾成粽子,“啊……!!”大聲的咆哮吶喊,歇斯底裏地喊,不停地喊叫。
  這費勁的咆哮除了我和被褥,沒有人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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