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鄭總的怪癖（二）

“很好，還記得妳見到孫雅君時的情形嗎？那天她穿了壹件藍色寬肩西裝，當時妳驚呆了，因為妳壓根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她讓妳全身興奮異常，準確地說是欲火焚身。妳迫不及待地沖進廁所，妳達到了自己第壹次高潮。在那之後，妳癡迷於孫雅君，想辦法與她接近，但是妳從沒想過用不正當的方法與她發生關系。每次見過她之後，妳都會興奮去自慰，這些妳都記著嗎？”
“啊……記得……記得……”
“很好。但她現在不在妳們公司了。”
“啊……是！”
鄭鐸臉上立即變得非常痛苦。
“對，這讓妳心裏難受異常。所以，妳得想辦法把她請回公司不是嗎？”
“是……壹定，壹定要請回來。”
“請回來……做什麽呢？”
“請回來……請回來……做我的秘書，對，做我的秘書！”
“對，很好，所以不論用哪種方法，妳都要請她回來工作不是嗎？”
“是……”
“很好。嫣茹，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
“好，嫣茹，妳看過色情片嗎？”
“嗯……看過……”
“嗯？在哪？”
“在學校時，有次在圖書館，壹個男同學在角落裏看，我無意中看到的。”
“妳對色情片有什麽看法。”
“很骯臟……”
“其實……不是的，妳在那次無意中看到後，對色情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妳會關註每壹次A片的更新，有時會因為找不到種子而暴跳如雷。妳最喜歡的類型是姐弟亂倫的戲，不是嗎？這讓妳興奮異常，每次看時，妳都會把影片的角當成自己，而弟弟則認為是妳的表弟馬特，這讓妳很興奮不是嗎？”
“啊……啊……是……很興奮。”
“很好。妳會開始瀏覽各種催眠色情網站，來尋找壹下心靈的慰藉。同時，妳也將自己寫文，而妳最喜歡的劇情還是姐弟亂倫，不是嗎？”
“是……”
“很好，那麽接下來妳們將回到現實中。”
這壹天晚上，馬特與母親孫雅君同看電視，忽然，門響了。
“鄭總？您怎麽來了。”
馬特前去開門，不禁有些吃驚。
鄭鐸顯得有些狼狽，額頭上有些許汗珠，顯然是匆忙趕來，而且顯得有點緊張。
“我……我……正好順路過來，妳……媽媽在嗎？”
“哦，在裏面呢，您請進。鄭總您沒來過我家吧？”
“是……這是第壹次。”
“那……您怎麽會知道我家呢？”
馬特詭笑壹聲，道。
“啊……我……那是……孫阿姨之前工作時有填過簡歷表啊。”
鄭鐸慌亂地尋了個理由來掩蓋了自己專門找人查找的事實：“孫阿姨呢？”
“她啊，在臥室呢，您稍等壹會。先喝點茶。”
“好……”
鄭鐸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喝了壹大口茶水，用力松了松領帶。
“鄭總，您怎麽來了。”
孫雅君臉上表情有些復雜，穿了意見寬松的衣服走了過來。
“孫……孫阿姨，這麽晚打擾了。”
鄭鐸壹下站起身來，恭敬地道。
“怎麽，妳找我有什麽事嗎？妳來找我這個下崗工人有什麽事嗎？”
“我……孫阿姨您別生氣，解雇您這件事是董事會那些人定的，您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好了，我知道，妳們這些人總是能夠找到理由。妳今天要是來解釋這個的，就不要說下去了，該懂得我會懂。我現在已經想開了，活得很快樂，這不會讓您失望吧，鄭總。”
孫雅君的話中還是帶著些許火藥味。
“孫阿姨，看來您還在生我的氣，算我年輕不懂事吧。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解釋我這幼稚行為的。而是來，真誠地懇求您，回公司工作。在您離開的日子裏，我總覺得……不，是我們都覺得少了些什麽，都非常思念您。希望您能……考慮壹下我說的話，我……真的需要您。”
說這些話時，鄭鐸有些哽咽，不由地握住了孫雅君的手，接著似乎反應過來，壹下松開了：“我是說，公司，公司真的需要您。”
“妳……妳說讓我回去？”
孫雅君聽著瞪著濕潤的雙眼，喘著粗氣，似乎不敢相信這壹切。
“對！真誠地希望您能回來，妳看，同我都帶來了，只要您肯簽字，您明天就能去上班。當然職務可能要變壹下，我這邊正缺壹個秘書職位，孫阿姨您如果不嫌棄，就屈尊做壹下……我的秘書。”
“我……”
孫雅君竟壹時不知道說什麽，壹起身，捂著嘴流著淚跑到臥室裏了。
“孫阿姨……孫……”
“好了鄭總，您壹下反差這麽大，我媽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馬特在壹旁笑道，他笑倒不是因為母親拒絕了這個提議，而是他註意到，鄭鐸的褲子早已撐起了高高的帳篷，雖然他極力在掩飾，但依舊十分明顯。
“是……是……”
鄭鐸失去了往日的幹練，喃喃地癱坐在沙發上。
“鄭總，我倒有辦法能讓我母親簽字。”
“真的嗎？妳說的是真的嗎？”
鄭鐸聞聽此，立馬站起來，雙手抓住馬特的雙肩。
“當然，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快說！”
“只是我最近有些囊中羞澀。”
“我道妳說些什麽，我也不跟妳兜圈子了，開個價吧。”
“鄭總，這不適吧。”
“什麽不適的，快說。”
“二十萬？”
馬特本想說個高價，好留下砍價的余地，為想成鄭鐸立馬說：“好，沒問題，我這就給妳。這裏有壹張卡，沒有密碼，中間有十萬塊，妳先拿著，等事成之後再給妳剩下的。”
“好，那就先這樣吧。”
“壹切都拜托妳了。”
鄭鐸壹臉懇求的表情看著馬特。
“沒問題。”
“媽媽，媽媽，我能進去嗎？”
“媽，他已經走了。”
“那好吧，妳進來吧。”
馬特推門進來，發現孫雅君仍在抹著眼淚。
梨花帶雨，讓已有不少皺紋的母親的臉有了些許別樣神韻。
“媽媽，您為何要拒絕鄭鐸呢？”
馬特拿過紙巾，遞給孫雅君。
“沒有，回去工作確實很好，但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他讓我走我就走，讓我回我就回。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這樣也不錯，我也每天挺快樂的。”
經過上壹次的催眠，孫雅君的心情變得十分開朗，但現在馬特看來反而有些棘手。
“嗯，媽媽，咱們不提這個了，不回就不回了。對了，媽媽，上次嫣茹姐給您做的催眠您覺得怎麽樣？”
“效果很好啊，做完之後我覺得很輕松。”
“媽媽，我最近也學了些催眠，不如我來給您再做壹次吧，讓您再輕松壹下。”
“是嗎！哎呀，我們馬特算是學到本事了，好了，媽媽這次全力配妳。”
“好。”
兩人回到客廳，馬特拿起自己的打火機，看著燃燒的火苗，道：“媽媽，妳現在要註視著眼前的火焰，專心地看，努力看著火焰的中央。其實火焰並沒有妳想的那麽單調，它是由各種顏色組成的。妳要努力發現它其中的各種色彩。紅色，妳看到紅色了嗎？”
“看到了……”
“接著是……橙色……再接著……是黃色……”
馬特用著自己還不太熟練地話語催眠著自己的母親，而孫雅君也隨著他的引導全身都放松下來，最終癱軟在沙發上。
“媽媽比我想象的要容易接受催眠啊。媽媽，妳能聽到我說話嗎？”
“聽到了……”
“嗯，妳願不願意回原來的公司上班呢？”
“不太想，當初他們做的太無情，我無法原諒他們。”
“媽媽，聽我說，其實妳覺得回去上班也沒什麽，妳心裏並不會太在意。”
“不，不回，我無法接受這些。”
媽媽斬釘截鐵的拒絕讓馬特猝不及防，他壹下明白了，在他的印象中，媽媽都是壹個好強而且很固執的女人。
看來他得迂回行事了。
“媽媽，妳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誰？”
“是……馬特，我的兒子。”
雖然媽媽的回答在馬特意料之中，但是媽媽的話還是讓馬特感動不已。
“嗯，很好，媽媽，下面我會喊幾個數字，沒喊壹個數字，妳對妳兒子的愛就會增加壹層，明白嗎？”
“明白。”
“好，壹……愛增加壹層……二……增加壹層……十！媽媽，告訴我，妳最愛的人是不是妳的兒子？”
“是……”
“很好，那妳最大的願望是不是讓妳兒子能夠過上好日子呢？”
“是……”
“那是不是需要賺更多的錢呢？”
“是……”
“那以妳現在工作的收入足夠嗎？”
“不夠……”
“所以，妳是不是應該回到鄭氏集團，去做鄭鐸的秘書？”
“這……是……”
“雖然妳心裏極不願意，但妳為了妳的兒子，妳必須回到鄭氏集團。而為了完成秘書的工作，妳要開始學著打扮自己，不是嗎？”
為了讓自己的母親在年過半百時享受壹下自己的人生，馬特下了這個打扮自己的命令。
“是……”
同時，馬特心裏也在盤算著如何報復壹下鄭鐸：“媽媽，妳還記得鄭鐸很小母親就離他而去嗎？”
“記得……”
“所以，他非常思念自己的母親。”
“對……非常思念。”
“所以，他很有可能有戀母癖。”
“戀母癖？”
“對……他特別喜歡中年的婦女，就像他之前辦中年女性選美壹樣。”
“是……對，他有！”
“是，妳還記得他年輕時見到妳就色瞇瞇的眼神嗎？”
“記得……”
“很好，妳進公司後，妳會時不時挑逗壹下鄭鐸，讓他興奮，但妳絕不會讓他做出過分的事情，不是嗎？”
“是……”
“事實上，妳就是公司裏的女王，而鄭鐸就是妳的奴隸，不是嗎？”
“是……”
“很好……下面，妳將醒來。”
孫雅君最終答應了回公司上班的請求，當她打電話給鄭鐸時，鄭鐸高興地在電話裏喊了出來，以至於馬特在旁邊都能夠聽得到，但她並沒有第二天馬上去，而是選擇了下壹周。
即便這樣，鄭鐸也壹口答應，並且興奮地告訴孫雅君，即便明天不來，工資也照發不誤。
掛掉電話，孫雅君努努嘴，道：“幼稚得跟個孩子壹樣。”
“在您面前，他就是個孩子。”
馬特在壹旁幫腔道。
“我的孩子啊，只有壹個。”
孫雅君雙手抓起馬特的兩腮，親昵地道。
“好啦，馬特，妳去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我也得早點睡，明天去買幾套衣服。”
周琦慧這幾天心情有些不好，因為自己所管理的瑞遠公司，最近正陷入壹場信任危機之中。
原因是市場上出現了不少假冒偽劣的產品，而且包裝質量上乘，甚至連他們之前精心設計的防偽標識都被盜用。
如何讓顧客再相信自己的產品，確是個問題。
不過萬幸的是，經過警方之努力，終於將這夥制造假冒產品的窩點鏟除了。
但畢竟產品受到了影響，周琦慧還是有很多需要操心的地方。
還有壹個讓她感到有些心煩的事情是，她的兒子，魏新，國外碩士畢業後就回國了。
本來兒子回國是件高興地事，但是，他卻告訴周琦慧，他不想繼續在國外攻讀好不容易申請下來的博士課程。
周琦慧勸了他很長時間，終於，也有所起色了。
因為壓力比較大，並且事情還都往好的情形發展而使自己不是那麽忙，所以，周琦慧這壹陣子到李嫣茹的理療室跑的比較勤。
理療室中有個瘦高個頭、戴著大厚眼睛的年輕人，經常借各種機會與周琦慧搭訕，周琦慧知道，這是兒子魏新的高中同學，叫馬特。
開始時，周琦慧作為長輩以及同學的母親，還與他交流壹段。
不過有時，馬特壹些牽強蹩腳的聊天理由卻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這個道理沒有人比周琦慧理解得更深刻了。
從年輕開始，周琦慧便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求，其中不乏富豪官宦子弟，癡心赤城之人，但周琦慧對他們都敬而遠之，以學業為重。
恬靜不熱烈的性格反而讓追求的人有增無減。
魏新的父親也是這個追求大軍中的壹員，他參加了幾乎周琦慧參加的任何團、組織，尤愛讀書，總愛抽機會與同愛讀書的周琦慧壹起談。
這談來談去，兩人發現他們的理想以及品位竟如此相投。
終於在畢業前走在了壹起。
之後，魏新的父親創辦了壹家公司，並逐步走強。
但很可惜，他的身體並不是太健康，沒過幾年便染重病去世。
剩下周琦慧和仍舊小的魏新。
為了能讓魏新健康成長，也為了自己丈夫壹生之理想，周琦慧接管了公司，並且將其經營成壹家大公司。
在這期間，原本因為結婚而偃旗息鼓的瘋狂追求又開始了，而周琦慧為了魏新，斷然拒絕了所有追求。
在生意場上，就算是在談判桌上，也會有人趁機摸壹下她的翹臀。
這些周琦慧都忍耐下來，後來也見怪不怪了，但她也從未因此而失掉自己的操守。
所以，看到馬特色瞇瞇的眼神，周琦慧也沒有在意，何況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板，這個小夥子這點舉動又算得了什麽？
令她驚訝的是李嫣茹，她似乎見到馬特有些緊張，沒說幾句話就臉紅，兩腿也不自然地緊閉著，難道她喜歡上馬特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今天的理療也有點特別，李醫生提出這次的治療比較麻煩，需要馬特的協助。
謔，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能被李醫生這麽看重，馬特還是有些材料的。
就這樣，周琦慧正常地接受了催眠理療。
接連幾天，周琦慧都到李醫生的理療室中去放松壹下，每次出來，她都感覺身心舒服了很多。
但每次她起身向李醫生道謝，卻發現她似乎也是睡眼惺忪，好似也是剛剛醒來。
回到公司，周琦慧仍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但不知怎的，壹坐到辦公桌旁，就有壹種厭惡感和山大的壓力襲來，公司假貨的事、組織管理的事、兒子出國的事，壹股腦地都湧了上來。
周琦慧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自嘆道，工作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周總，周總……”
“嗯？哦，什麽事？”
“周總，剛才交給您公司的銷售文件，您剛才壹直在看，不知道有什麽問題沒有？”
“哦，嗯……不好意思啊，我再看壹遍。”
這是怎麽了，周琦慧心裏不禁有點懊惱，她都不記得這是秘書第幾次提醒她了。
剛才她還在專心地看著文件，忽然就是壹陣心煩意亂，就開始走神。
每次走神還都是想起自己跟丈夫的點點滴滴，或是壹塊去登山望遠，或是臨水乘舟，或是燭光晚宴，或是燈下漫步，但似乎丈夫的具體動作都是那麽的模糊，但足以讓自己心中甜蜜壹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