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

蕭禹

都市生活

“帥哥,咱們視頻吧!”網名叫趴在墻頭當紅杏的女孩給王曉斌發來了視頻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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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三章 植物人(二)

庸醫 by 蕭禹

2022-9-14 22:08

  植物人的形成病人,壹般來說是因頭部受到某種強烈撞擊或者因某種疾病導致的全體癱瘓,喪失了對外界的反應,也被稱為腦昏迷。世界醫學史上,也不凡植物人蘇醒成為常人的事例。
  很多人都聲稱只要親人在病人身邊長年累月的不停呼喚或者述說曾經的深刻記憶事件就可以在壹定時候讓植物人蘇醒。可這畢竟是希望渺茫的,醫學上,植物人可就等同於腦死亡者,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力,試想又如何能聽到親人的呼喚和述說呢?
  “那好,現在就開始吧。”任澤心急地說道。此刻,他可完全沒有方才的鎮定自若了。
  “哦,現在就開始?二哥,病人在哪裏啊?對了,妳把我帶來這裏又是?”王曉斌真的是被弄迷糊了,搞不清任澤葫蘆裏到底賣的是那壹壺。
  “這……因為現在太亂了,我只相信這裏了。在這裏,除了我的心腹外,可沒有別人能再進來了。現在啊,J市已經大亂了,很多有錢人都莫名其妙失蹤了,而財產也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現在整個J市上流社會可都是人心惶惶的。我擔心啊,怕隔墻有耳啊。要不妳以為我沒事顯擺啊,出門還帶幾個保鏢?”任澤深吸壹口氣後,然後嘆息道。
  最近壹段時間來,J市可有1/5的有錢人失蹤了,鬧不準下個就是他任澤呢。
  “什麽?有這麽誇張嗎?”王曉斌無比驚訝地問道。
  “嗯,消息來源渠道非常可靠,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走吧,如果妳喜歡的話,有時間妳也可以過來玩兩手啊。輸了就算我的,贏了自然妳拿走……”任澤又恢復了笑容。
  “得了,我看妳還不如幹脆給我錢好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拿錢的感覺……”王曉斌笑道。說的也是啊,任澤這個做法跟送他錢又有什麽區別啊。
  大約壹個小時候,任澤的車停在了J市市郊的壹棟獨立別墅前。任澤才壹下車就有壹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迎了上來,任澤連忙問道:“智慧,伯母怎麽樣了?”
  年輕漂亮的女子壹聽,笑意立刻盡數收斂了,神情很黯然地答道:“還是那樣,壹點起色也沒有。”
  “來,智慧,我給妳介紹壹下,這位是我的妹夫,恐怕是全國甚至是全球最有名的醫生了,王曉斌,他不僅精通中醫,還精通西醫。來,曉斌,這個就是我常跟妳提起的,我的最愛——也就是妳二嫂,顏智慧。”
  王曉斌壹聽,心裏頭犯迷糊了,心想:“好妳個二哥啊,妳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就前頭才提起的,妳就說成了常提起……”
  雖然心裏頭把任澤給鄙視了上萬遍,可口頭不行啊,害得裝出壹副“原來是妳”的表情,猛拍顏智慧的馬屁道:“原來是二嫂妳啊。嗯,常聽二哥說起呢,今個可算是見到真人啊。我說啊,二哥,妳可把嫂子形容得不到位啊,差太多了。妳看嫂子這可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
  王曉斌的話壹說完,原本壹臉黯然的顏智慧禁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擡頭不解地望向自己的男朋友任澤。
  “哦,我想起來了,妳就是大名如雷貫耳的慳錢庸醫王曉斌,是嗎?”顏智慧雙眼突然放出了亮光,驚呼起來。那高興模樣兒,不亞於見到救星啊。只可惜王曉斌此刻自己也心裏沒底,空蕩蕩的呢。
  慳錢庸醫,這個外號在國內流傳開來,還是拜比爾事件所賜。後來王曉斌自個開診所了,更是將在美國的所作所為給發揚光大了,越發的瘋宰有錢人,因而也就流傳了開來。只不過,在美國時這代表著醫術神奇,只有尊敬可沒有鄙視之意,可在國內呢,就是那種被詛咒,殺千刀下油鍋的主了,因此王曉斌對這個稱呼很是不樂意聽到。
  “呵,嫂子,我可不是慳錢庸醫啊,那可都是別人亂嚼舌頭的。嫂子的家人,可就是我的家人啊,給自家人看病我哪敢收錢啊?要是收了,任兒還不把我……”王曉斌心裏頭雖然有點不高興,不過梗著任家這層關系,也只好賠笑道。
  “是嗎?可……可上次我爸妳去那診所,妳可足足收了十七萬塊啊……”顏智慧突然把重磅地雷給引爆了。
  這下子完了,王曉斌剛才的馬屁可是拍到馬腿上了。還自家人呢,十七萬啊,可比壹般有錢人還宰得兇啊,難怪任家顏智慧開始憤怒了。只可惜顏智慧忽略了壹件事,那就是她顏智慧是那根蔥,她顏智慧她爹又是那棵蒜,在今天之前王曉斌可是不知道的。
  “有這事啊?那可真是對不起了,我不太記得了。”王曉斌望了壹眼任澤,連忙掩飾道。壹般來說,有錢人來診所看病,他也是收個十萬八萬的,可現在顏智慧報出十七萬,這真個是……
  “哼,妳就不記得了?我爸回來可把臉都氣白了,還說都牽親帶故的,怎麽就連外人都不如……”顏智慧是越說越來勁,不依不饒了起來。
  “咳……咳……那個啊,智慧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曉斌那時候還不知道伯父和我的關系呢。要知道的話,壹定是來登門看病,當然也不會收錢了。智慧啊,妳想啊,就算他想收,他也沒有那個膽啊,我老妹任兒可是什麽人物啊……”任澤連忙尷尬地打著圓場道。
  這烏龍可真夠大的,看來人啊,還是少撒謊的好,說不定就穿梆了。不過任澤也不是含糊的主,他把任兒擡出來,就是暗示王曉斌可得多擔待下啊,千萬別走水了。
  王曉斌也在生意場上浸淫了不短時間了,對任澤的話外之意自然是聽懂了,心裏暗暗地笑道:“哎,二哥,縱橫商壇的新秀,看來也患了‘氣管炎’啊。哎,可惜了,又壹個真正的男人墮落……”
  “嗯,嫂子,是我不對。這個……等會我就給伯父道歉,嫂子也幫著美言幾句……”王曉斌只好是繼續替任澤擔待著,在顏智慧面前委曲求全。
  “伯父,這是我妹夫王曉斌。以前啊,曾經因為不知道我和您的關系,給亂收費了,我和智慧都數落了他,那診費啊,他說也退給您老人家。”任澤看到顏智慧的爹壹張張飛臉,心裏頭起疙瘩了,心怕冷了場子,連忙豁出去,決定把王曉斌徹底給犧牲了,先保住自己要緊啊。
  “哼!”老人家啥也沒說,就冷哼了壹聲扭頭就進去了,看起來上次的事情真把他給憋屈了。
  冤枉啊,管王曉斌什麽事啊?拜托啊,要生氣,先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啊。王曉斌無比郁悶的在心裏頭叫屈著,可臉上卻害得賠著笑臉。當然了,這會當了給任澤當了替罪羔羊,早晚可得要回來。
  進門時,任澤連忙小聲對王曉斌道:“曉斌啊,真是委屈妳了,沒辦法啊,妳多擔待點,以後要有什麽要二哥幫妳的,可盡管開口啊……”
  “呵呵,沒事的,二哥。就這點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會盡全力救治顏伯母的……”王曉斌雖然心裏頭很是憋屈,可任澤畢竟是心愛的任兒二哥,再怎麽樣憋屈也還得忍著,事情還得給辦利索了。
  由於顏智慧的父親對王曉斌的誤會太大,任澤心知壹時半會也調和不了,所以就把王曉斌往死裏繼續坑,壹路頑抗到底。
  壹間裝修得典雅雍容的臥室中,壹個老婦人躺在床上,神態富氣雅靜。如果不是床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電線和管子,王曉斌準會認為這老婦人睡得正香甜呢。
  王曉斌打量了壹眼房間,也不多說話,知道老婦人就是顏智慧的母親,就徑直坐在了床邊,然後伸手給老婦人搭起來脈。
  “很奇怪啊,這可不是植物人應有的脈象啊……”過了壹會,王曉斌皺眉說道。
  “怎麽了,曉斌?”任澤連聲問道。
  王曉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仔細檢查了壹番老婦人後,擡頭說道:“脈象是熟睡的人的脈象。植物人是腦昏眩或腦死亡,可我能感覺到,她有自己的意識,只是……只是語不能言,眼不能睜,喪失了壹些基本機能而已,等等……”
  說到這裏,王曉斌忽然想起來了些什麽,從針腕取下壹枚銀針就紮在了老婦人的脖子上。
  “小子,妳幹什麽?”顏智慧的父親壹看王曉斌把銀針紮在他妻子的脖子上,壹把沖了過來怒吼道。上次他在診所看病時,王曉斌可沒讓他少吃苦頭,他可壹直記著的,眼下看王曉斌又要折騰他妻子,自然是怒氣沖天了。
  “伯父,伯母應該是中毒了,並非是頭部受到撞擊而變成植物人的。假如我沒有猜測錯的話,伯母剛開始的時候有感覺到全身乏力,後來就百病纏身,最後再發展成癌癥,再到最後就成了現在這樣,對嗎?”王曉斌抽出銀針,望著暴怒的顏智慧父親說道。銀針上呈現出來的淡綠色光芒印證了他的說話。
  “妳……妳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妳下的毒?”顏智慧的父親對王曉斌成見已深,雖然贊同王曉斌的說話,可卻壹口把屎盆子扣到了王曉斌頭上,真是冤枉好人啊。
  “哦,那我倒沒有,老人家只不過跟我以前的壹個病人病情類似。”王曉斌淡然說道。此刻他已經知道這種腦子進水的老人家是無法溝通的,顏智慧的父親跟初見他的任激揚沒什麽分別,壹樣的死腦筋,刻板。
  “哦,那妳是說……淑芳可以醒來?”顏智慧的父親聽了王曉斌的話語氣又忽變激動。看來人雖古板教條,但卻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倒也是伉儷情深啊。
  “這個……沒有太大把握。解藥我倒是有,可是不知道對中了這種慢性毒藥發展到了晚期的病人是否能有療效……”王曉斌搖頭。
  “妳有解藥?那好,走,曉斌,咱們趕緊去取藥去……”任澤壹聽丈母娘有救了,高興得壹下就跳了起來,拽著王曉斌的胳膊就往外跑。
  “二哥,等下,我打個電話先問下。如果那朋友還在J市的話,就讓他送過來,這樣快些……”王曉斌頓住身子反拉住任澤道。前些日子王曉斌去貴州前,小道爾是說那解藥已經研制出來了,可後頭可是出了壹嘎搭子事,王曉斌也就沒有深入跟進。眼下要派上用場了,說實話卻還不知道藥到底到了中國沒有,看來只有先打個電話問下陳雲了。
  大約壹個小時後,陳雲開著車匆忙趕到了。
  “顏總,原來是妳家啊……”陳雲壹下車連忙跟顏智慧的父親打教導。而顏智慧的父親壹看是陳雲,也連忙非常熱情地迎了上去,寒暄了幾句,看來兩人關系也挺熟的。
  “陳總,妳可是稀客啊,今天可是什麽風把妳吹來了?”顏智慧的父親拍拍陳雲的肩膀說道。
  顏智慧的父親顏為強,旗下集團公司主要經營大型連鎖超市,而陳雲的藥膳正好是超市緊俏商品,所以兩人的來往比較密切。而且對於陳雲這種挾風雷之勢火速竄升的青年商業才俊,顏為強自然是采用拉攏的手法,而斷然不會去得罪的。
  “顏總,我可是被我師弟抓來的,來這送藥……”陳雲苦笑。
  “哦,妳師弟……王曉斌嗎?”顏為強的臉色瞬間變幻了好幾種,最後強裝鎮定的問道。
  “是啊,顏總,我和曉斌都是忠恒醫科大學畢業的,他既是我的學弟又是我最好的兄弟。哦,原來顏總也認識啊……”陳雲笑道。長年累月在商場上摸爬打滾,那還不會察言觀色。此刻他顏為強提到王曉斌極為牽強,稍微壹想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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