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升官發財

　　“坐下喝杯水吧，妳站了這麽久也應該累了。”廖警司指指壹邊圍著壹張紅木茶幾的沙發，然後走到辦公室裏間的門前敲了兩下，打開。
　　在走到飲水機旁的白向雲訝異中，裏間走出了白白胖胖的雍容中年男人，笑瞇瞇的用細長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男人身穿便服，看起來平易近人，從頭到腳沒有壹點不表明他壹直處養尊優。
　　“這位是……”白向雲看向廖警司。不說他現在只能站在這男人身後，就憑他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還要恭恭敬敬的敲門請出來這壹點，這中年男人的身份絕不簡單。不過剛剛他們的談話不用說全落到這人耳裏，而廖警司不但毫無顧忌而且現在面有喜色，看來他們的關系也不簡單。
　　“他是獄長。”廖警司笑了笑，簡潔的回答說。
　　白向雲不由愕然，捧著杯子壹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這數千重犯的司掌者、被自己踩下去的禿鷹的靠山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在他眼前，實在讓他始料未及。
　　“妳繼續。”獄長對著飲水機擡了擡手，向沙發走去。
　　白向雲深吸了口氣平抑了下心情，斟了三杯水走過去：“獄長、廖警司，請喝水。”
　　獄長欣然點頭，擡手讓他坐下。
　　“監獄生活清苦，大家每天幹活累，娛樂活動也少，大家精神都有點空虛……這些我們都知道。”獄長開腔了，聲音拖得有點長，有點飄忽：“我們獄方也壹直在想辦法改善甚至解決這個老大難問題。廖警司，妳說是不？”
　　“獄長說的是。”廖警司滿面笑容打著哈哈說：“我們監獄是國家級優秀示範監獄，本來設施已經很先進了，這幾年在獄長您的領導下更是加大力度建設各種基礎娛樂設施，現在犯人們的業余生活已經很豐富了。”
　　“不錯，現在我們不但有籃球場鍛煉身體，還有閱覽室和各種勞動技能充實各種知識，陶冶情操……已經很完美了。”白向雲忍著肚子翻滾的感覺不輕不重的拍了壹記馬屁，引來廖警司壹個贊賞的眼神。
　　獄長雍容的點點頭：“不能這樣說，我覺得離完美還有還是有點距離的。雖然犯人因為犯了各種各樣的錯誤而被剝奪了某些權力，可是大家還是人嘛。監獄的任務除了改造感化外，還要讓大家過得更開心更充實點，這樣大家才能更團結更友愛，監獄才能更和諧更象個大家庭，更符合以人為本的精神……”
　　白向雲和廖警司不斷的點頭，滿臉或感恩戴德或景仰聆聽的神情，連水也顧不上喝壹口。整個辦公室就回蕩著獄長有點飄忽的聲音。
　　“所以，現在我們做得還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更加的努力，才不負國家級優秀示範監獄的稱號。”獄長話鋒壹轉：“不過想要做得更好，大家想要過得更舒心，然後好好的靜下心來接受國家的改造指導，早日重獲自由回歸社會，單單我們獄方的努力是不行的，還得廣大犯人們的密切配合才行。只要犯人們團結了，相互幫帶了，聽從監獄的領導改造了，這些都很容易實現的嘛，妳們說是不？！”
　　“是。獄長金玉良言啊。”兩人忙不叠的點頭。
　　獄長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對白向雲說：“妳的檔案我們都看過了，妳是個優秀的人才，對於妳的事情……我深表同情。希望妳在這裏能繼續發揮妳的長處，為監獄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獄長放心，我會盡我最大能力的。”白向雲心中歡呼起來，大聲回答說。
　　獄長點點頭轉向廖警司：“這裏三隊現在好像缺出了領隊吧？白向雲雖然剛進來的時候犯了點錯誤，可是也受到了嚴厲的處罰。他的才能大家也看到了，這段日子來和其他犯人相處得也很融洽、很得人心，不如……嗯，我建議三隊的領隊就讓他來擔任，妳看怎麽樣？”
　　“這樣最好不過了，我想三隊的人會很樂意接受的。”廖警司沒有壹絲驚訝：“和他壹起進來的犯人李刀也不錯，不如就讓他做副隊長吧。”
　　“這些事情妳比較了解，隨妳來安排吧。壹切以安定團結的原則出發，這樣大家才能更好的進行自己的工作事宜嘛。”
　　白向雲強忍著臉部肌肉的跳動，不讓心中的狂喜沖出來，這壹切太出他意外了。獄長不但對千人群毆的事提也沒提，還將壹把尚方寶劍塞到自己手中。這意思不蒂是說他以後就是他白向雲的靠山，三隊領隊的位置只是讓他更名正言順更方便行事而已。
　　以目前他在監區內的地位來說，這個位置更象整個監區的總領。
　　“有錢能使鬼推磨。”白向雲在心底最深處嚎叫著：“什麽獄長，什麽警司，我呸……還不是壹群見錢眼開的吸血鬼……何況現在還關系到他們的仕途，嘿嘿……錢啊……妳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現在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瘋狂賺妳了。監獄……我是在他媽的重刑監獄賺妳啊……我靠！！！”
　　“是。”廖警司應了獄長，轉頭對白向雲說：“明天早上我就宣布，妳可不能辜負獄長的期望啊。”
　　“謝謝獄長和廖警司栽培賞識，我壹定會努力做得更好的。”白向雲低了低頭，遲疑了壹下又說：“賴指導和劉隊長那邊……”
　　“這個不是什麽大事，等會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就行了。”廖警司呵呵笑著說。
　　白向雲看看他的笑臉，又看看獄長毫不在意的神情，知道他們早就達成了壹致共識，心中不由暗罵：“打個屁招呼，還不是通知他們說壹切順利，等著分錢就行了。媽的，都是壹丘之貉。”
　　罵完他才醒悟，這不是連自己也罵在內了麽？！想起這段日子的斬獲，他又心安理得起來：“上梁不正下梁歪。在這種地方才是真正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又有什麽錯了？！”
　　獄長站起來：“我還有點雜事先走了，妳們好好商量下以後怎麽開展工作的事宜，什麽事都要以監獄的安定團結為先，安定團結了才能繁榮發展嘛……”
　　兩人也跟著站起來，連連點頭應是。
　　獄長望著白向雲，笑瞇瞇的說：“妳進來的時日還短，很多事情想必還不熟悉，要多多向廖警司請益才是，多聽些別人的意見總是沒錯的。嗯……還有，年輕人要多提高下素養，少動氣，至於打架動手動腳什麽的就更要不得了……呵呵……”
　　白向雲嘴上應是，心中卻大罵他貪心，這壹下廖警司還不有多少就向他要多少才怪。
　　廖警司臉上始終帶著笑容，想必心裏也同樣樂開了花。以前他將屬於自己的那壹份都給了獄長，現在看來總算沒有白花：不但真正的和獄長拉上了關系，還得到旨意從此可以向白向雲甚至其他犯人伸手張口，再也不用象以前那樣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的了。
　　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壹步三震顫的獄長，白向雲摔到柔軟的沙發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他好久沒坐過這樣舒服的真皮沙發了。
　　“向雲啊……”廖警司親熱的叫了聲也挨到另壹張沙發上：“這段日子姑娘那邊的收成好像越來越好了，監獄裏的暴力事件也少很多，真是個好現象。嗯……妳的點子不錯，獄長很滿意呢。”
　　“這樣最好了。”白向雲坐起來：“這都是因為有廖警司妳的關照，事情才能進行得如此順利。這樣吧……姑娘們那邊得到的收益我再拿出兩成，以報答廖警司和獄長的賞識。”
　　廖警司呵呵笑著點點頭沒說話，心中暗贊白向雲識意思。這樣算來，“監獄妓院”的收入獄方已經占了九成，剩下的壹成僅夠白向雲打發下面的馬仔了，他自己不但有可能無法從中得到收入，還要從賣獎勵的收益中墊出壹些。
　　事情做到這份上，不到廖警司有什麽不滿意的了。
　　“廖警司，或許我們還可以賺些零花錢。”白向雲沈吟了壹下，有點猶豫的說。
　　“說說看。”廖警司雙眼亮了起來。
　　“比如……低度酒和其他壹些犯人渴求得到、危險性也不大，按照規定監區商店卻又不能進貨的東西，只要有，在這裏我們至少可以翻五倍的價錢賣出去。”白向雲說完靜靜的看著他。
　　“這個……”廖警司摸著下巴想了壹會：“慢慢來吧。這個問題比較復雜，比如供貨商是否牢靠等等。”
　　“沒什麽復雜的。”白向雲聳聳肩：“小姐進來的時候放車上就可以了。”
　　廖警司認可的點點頭：“我和其他人商量下再說。”
　　“好。那我先回去了。在這裏太久了影響不好。”白向雲站起來說。這回他是真的滿意了，又沒有侵犯到獄方和其他管理人員的利益，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肯定會同意的。只要這樣壹步步的將他和其他人拉進這深淵，以後誰玩誰誰利用誰還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