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六章 陳兆廣遇險
重活 by 布老虎吃人
2022-12-18 12:39
負責抓捕範建的武警某支隊官兵分幾路,分別撲向範建的住所和辦公室以及壹些他經常出沒的地方。讓人意外的是,並沒有在這些地方發現範建的蹤跡。根據種種線索顯示,範建很有可能逃離了。
“報告首長,我們沒有發現範瑋的下落。”臨時組織的指揮部裏,負責指揮的武警FJ總隊隊長在得到下面的報告以後,知道問題嚴重了,連忙匯報給負責此次行動FJ省省委書記。
“怎麽回事?沒有抓到範瑋?”聽了武警總隊的報告,FJ省省委書記也擔心了起來,他清楚這次中央對這個事情的態度。為了嚴厲懲治腐敗分子,打擊社會上的歪風邪氣。這次抓捕行動開始以前,從中央開始就進行了嚴格保密,而且反應速度不是壹般的快,況且也提前封鎖了所以進出XM的通道,除了很有限的幾個人以外,誰都不知道這次行動的具體內容。對於範建的行動,軍事三處已經收集了大量的資料。況且在此之前,沒有聽說範建有離開的情況,按說只需要按照軍事三處提供的範建的活動規律,應該不難抓到範建。可是現在他就是不見了,這該怎麽解釋?
“妳們仔細搜索過了麽?壹定要確定沒有遺漏。”省委書記清楚這件事的後果,如果說真的找不到範建,唯壹的解釋就是範建利用軍事三處與地方交接的這個時候逃跑了。可是根據軍事三處的反映,範建不可能覺察出軍事三處在對他進行偵查。那麽現在就只有兩個解釋,壹個是範建改變了平時的習慣,去了壹個軍事三處並不掌握的地方。另壹個就是有人通風報信,範建得到消息逃走了。如果是後壹種情況,事情就大了。只能解釋為:在非常有限的幾個知道要對範建動手的人裏面,還有軍事三處沒有掌握的範建的人。普通人不知道軍事三處的能量,可是不代表FJ省省委書記也不知道。他清楚,這件事情之所以在軍事三處調查清楚以後才交給地方上處理(必盡軍事三處不是負責行動的,況且這不是軍隊該插手的事),關鍵的就是為了保密,現在已經把保密程度提到了這樣壹個位置上,範建還能夠漏網。那麽能給他通風報信的人就已經寥寥可數了。
“我們仔細搜索過,確定範瑋並不在。我已經安排人秘密守候,壹旦他回來,肯定能抓住他。”武警總隊的總隊長對這個還是有信心的,他擔心的是另壹個問題:“根據下面報告,範建平時習慣使用的兩部奔馳車都沒有離開他的住所,另外在他的辦公室有燒過東西的痕跡,應該是壹些資料之類的東西。”
FJ省省委書記壹聽這話,猛的壹陣眩暈的感覺急襲過來。他連忙伸手撐住了辦公桌,略微停了壹下,讓自己顯得平靜壹些。
“命令所有XM出口,對出去的人必須嚴密檢查,所有交通工具都不能放過,同時通報軍區方面,請他們配合,對軍用交通工具進行檢查,務必不能讓範瑋出去。另外妳的人,要對所有範瑋可能出現的地方再壹次排查,同時秘密潛伏。要立軍令狀,誰負責的區域出了問題找誰。同時對所有知道今天晚上行動內容的人嚴格控制,沒有得到我的許可,誰都不許離開崗位,直到事情結束為止。”
這個時候,FJ省省委書記還抱著壹線希望,由於XM的地理環境特殊,除了海、空兩種方式以外,要想從陸路上出去,就必須通過倆座大橋,只要卡住了兩座橋,蒼蠅都別想飛出去!畢竟從軍事三處結束調查到抓捕行動的開始,範建脫離監控的時間不過就是幾個小時。軍事三處方面肯定不會出問題,而自己這邊也是在人員都部署到位後才下發的命令,前後不到壹個小時,從範建如此匆忙離開的情況看,他應該是在自己宣布了抓捕命令以後逃離的。從時間上算,很有可能他還沒有逃出去。
FJ省省委書記知道,這次的事可是壹號首長親自下的命令,牽扯的人如此之多,估計是建國以來因為走私而被牽連進來的最多的壹次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讓範建這個主犯跑了。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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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時間,整個XM的氣氛緊張了起來,所有出XM的人必須逐壹檢查確認不過,壹直到幾個小時後,範瑋還是沒有下落。倒是不少平時小偷小摸的、還有壹些被通緝的犯案人員落網了不少,也算是小有成績吧。XM在這之後,社會秩序在壹定程度上有了壹定的改變。不過這些都不是FJ省省委書記關心的了。
FJ省省委書記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必須馬上匯報給中央領導,其他的且不說,現在需要讓首長知道和了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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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FJ省省委書記打來的電話。”按照壹般的作息習慣,首長這個時候已經休息了,但是秘書知道,首長很關心XM的事情,好在首長也是剛剛睡下,所以秘書進來匯報著。
“什麽事?”首長問道。
“XM抓捕XX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負責人範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了,根據分析,可能是走漏了消息,讓他跑了,現在正在全力搜捕。”
“什麽?那個負責人跑了?他省委書記是怎麽搞的?妳告訴他,馬上查,到底消息是怎麽走漏的。不管是牽涉到誰,都給我追究下去。有什麽問題直接跟我匯報!”首長這幾年基本上退了下來,正是修身養性的時候,難得發這麽大的脾氣。
“是,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秘書記錄著首長的話。然後遞給首長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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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J省省委書記正坐立不安的時候,臨時安裝的程控電話響了,在此之前,FJ省省委書記除了用這部電話發布過命令以外,就只有剛才將電話號碼告訴了首長的秘書,所以這個電話不用說就是北京打來的。幾乎電話響起的同時,他壹下接起了電話:“您好!”
“剛才首長說了,妳們除了全力抓捕範瑋以外,必須馬上對走漏消息的事進行調查,不管是牽涉到誰,都要追究下去,有情況直接對首長負責。”壹號首長的秘書說這話的時候很平淡。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口氣對下面的人說話。這也是他們必須掌握的。
“我明白了,我馬上安排人仔細調查。”省委書記保證著,首長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事必須查清楚。
“……妳要註意,首長非常不高興,這事不能再出紕漏了。”秘書說完,沒等省委書記反應過來,就掛上了電話,按理來說,後面的話他是不該說的,但是他怕在這事上再出什麽問題,首長給氣著了。
省委書記當然清楚秘書後來跟他說的這句話的價值,清楚這不是正常的時候秘書會說的。這說明首長真的非常生氣了。如果自己還沒有除理好這件事,恐怕對自己是沒有什麽好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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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公安廳必須調最強的力量,不惜壹切代價給我把這個事查清楚。否者,不管是我調離或降職,在命令生效前我會先降妳的職!”當著公安廳長的面,省委書記賭咒般的說下了這番話。其實不用他說,公安廳長已經能從書記鐵青的臉上看出來了。
“請書記放心。要是查不出來,不用您降我的職,到時候我打報告提前離休!”公安廳長也下了狠心了。區區壹個走私犯,搞得整個FJ省雞犬不寧的,且不說他拉了多少人下水,就是事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牽連。這能不恨得他牙癢麽?在中國,只要下決心壹定要查清楚的事,還沒有什麽是查不清楚的。要是連這點事他都辦不好,真的也用不著幹這個公安廳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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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廳的調查很順利,沒有幾天,通過電信部門的程控機房,很快追查到了最後給範建打電話的記錄。別看程控電話的保密性更強了,但是它的計費系統卻是非常強大的。通過排除法,很快,武警的支隊長和那個給範建打電話的秘書被過濾了出來。在證據面前,壹切辯解都顯得那麽的蒼白。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法律的嚴厲懲罰。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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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的時間掌握的很好,幾乎是在道路封閉檢查前的最後壹刻,他自己駕駛的洪都斯巴魯開出了XM(洪都斯巴魯量產以後,成了覆蓋率非常高的中級汽車,用這樣的車不會顯眼),此時此刻,他的目的性非常明確,就是位於Z州市的陳兆軍。範建清楚,別說他目前跑不出去,就算跑出國又能怎麽樣?別看他有不少錢,可是那些錢基本上都在市場上流動著。現在他手上的那點錢,真的出去了也撐不了太久。再說,他如果出去就永遠也別想回來了。而且天下之大,如果中國政府真的想抓他,就他幹的那些事,不管到那個國家也會被抓回來。等待他的命運還是壹樣的,與其茍延殘喘的多活幾天,還不如上Z州去找陳兆軍。範建永遠忘不了範偉的死和自己的殘疾,要不是復仇的欲望壹直在支撐著他,範建也許早就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了。他當然清楚現在的情況下找陳兆軍報復的下場,不過對於他來說,反正都是壹樣。想到這裏,範建看了壹眼放在副座上的五連發雷鳴登,配上大獵物散彈,只要在有效距離,就是大象也頂不住。壹切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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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兆軍和陳兆廣整個晚上都在Z州市配給陳兆軍的房間裏有壹句沒壹句的聊著天。看到為了預防意外專門調來的武警們,陳兆廣緊繃的神經視乎也放松了壹些。為了緩和氣氛,陳兆廣開始跟陳兆軍聊起了壹些小時候的話題。
親兄弟當然不同,壹聊到小時候的事,陳兆廣記得最多的就是陳兆軍壹天到晚捅簍子的事。
“說真的,小時候妳捅的簍子是最多的,我記得爸爸有好幾次都想揍妳了,可是給媽媽壹攔,妳就又逃過了壹劫。其實現在想起來,爸爸那哪裏是想揍妳?根本就是嚇唬妳,要不妳還跑得了?再說了,哪次老爺子打妳也都沒下狠心,最多就是來兩下。每次我和大哥上去幫妳攔著,落在我們身上的皮帶都比落在妳身上的多。偏偏妳還精得很,老爺子壹打妳妳就跑,老媽不回來妳就不回來了。害得我和大哥不知道幫妳跪了多少回了。”陳兆廣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他也很享受小時候溫馨的時刻,既便是不知道幫弟弟跪了多少次。
陳兆軍的眼角濕潤了。這份溫馨的感覺正是他壹直追求的,別看生在軍人家庭,父親管教的非常嚴厲,可是當子女早就習慣了。他們也都知道,父母親無論什麽時候,並不會真的恨自己的孩子,有時候打他們,不過是為了給他們壹個更深刻的教訓。想到每年給父母親磕頭要紅包的時候,陳兆軍眼裏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此時此刻,陳兆廣也不在說話,很隨意的微笑著看著前面,顯然他跟陳兆軍壹樣,也陷入了回憶中。
不管怎麽樣,陳兆軍都不好意思當著其他人的面搽去眼角的眼淚,於是他站了起來,轉了個身繞過沙發,來到窗前,壹邊小心的搽著眼角的淚水,壹邊緩緩的拉開了落地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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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到Z州市的時候天已經黑下去很久了。對陳兆軍的情況他是清楚的,包括陳兆軍住的市招待所。當他開著車剛想進市政府招待所的大門口的時候,發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這裏開始有崗哨了。範建沒有直接將車開進去,而是直接開了過去。
範建把車開出去了壹段後,將車停在了路邊。這會的天氣已經涼了下來,因為有可能需要隱藏槍,範建特意穿了壹件風衣。雷鳴登鋸短了槍柄和槍管以後,別在身後基本上看不出什麽來。範建大搖大擺的走向Z州市政府招待所。他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小心翼翼的,可能更容易被人懷疑。果然,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站崗的武警是問了他壹句。他簡單的回答:“廚房的。”腳下根本沒停,直接就走了進去,站崗的武警也沒有再問什麽。範建這幾年幾乎很少活動,胖了不少,到是真的很像廚師。
當範建發現進出招待所住宿大樓的位置都有武警在站崗的時候,他明白這是為什麽了。範建十分清楚,直接要是硬闖,憑手上的雷鳴登也不壹定幹不過武警的沖鋒槍。可是他能走幾步?最後的下場肯定是連陳兆軍的面都見不著,就會被人給打成馬蜂窩。這樣的事範建是不幹的。他稍微觀察了壹下,發現壹個在住宿樓前的假山正好合適藏身。於是他看了壹下沒有人註意,轉身向假山的地方走去。他想著,既便陳兆軍今天晚上不出來,可是天亮的時候他肯定還是會案習慣起來跑步的,那個時候就是機會了。
等範建在假山處藏好了以後,他這才發現,從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陳兆軍住的房間的窗口,距離雖然遠了點,可是也是雷鳴登的有效距離了。不過這個時候,陳兆軍房間的燈是亮著,可窗簾卻拉得好好的。範建盯著二樓陳兆軍的窗口想著,要是這個時候陳兆軍出現在窗前,自己只需要壹扣扳機就解決問題了,說不定還可以憑著槍裏的四發子彈解決大門口的兩個武警。
可惜呀,幾個小時過去了,大門口的崗哨也換了兩個了,可是範建等的機會卻壹直沒有來。也許已經睡了吧?範建心裏想著。調整了壹下,讓自己站的舒服壹點。
就在這個時候,壹道亮光從陳兆軍的房間裏射了出來,範建頓時精神壹振。陳兆軍拉開窗簾了!範建知道,自己只有壹次機會,壹定要看準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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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兆軍天天搽著眼淚,拉開窗簾想到窗邊透口氣。就在他拉開窗簾的哪壹刻,陳兆廣壹下反應過來。
“不要拉窗簾!”多年的保密工作已經讓陳兆廣懂得了很多東西。而這樣的時候,拉開窗簾是最危險的。他來不及多想,壹下跳了起來,直沖窗邊。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眼前保護的是自己的弟弟了,職業生涯和習慣告訴他,必須立刻將被保護人物帶離危險的窗前。
當他到陳兆軍身邊的時候,並沒有按教材上教的直接將被保護人拉過來。案教材是不管什麽情況,先把人拉開再說。也許這個時候他的心裏想起了這個是自己的弟弟。他並沒有用拉的,或者他怕陳兆軍壹下沒有註意,被拉倒了。或許他覺得有武警站崗會安全壹些。反正他是壹下擠到了陳兆軍和窗簾之間,想把陳兆軍推開。
陳兆廣剛插進陳兆軍與窗簾之間的壹刻,範建的雷鳴登響了。陳兆廣壹下被巨大的沖擊力推得向前猛撲了下去,陳兆軍被他撲到了在地。
招待所的槍身頓時讓本來覺得小題大做的武警緊張了起來,他們的第壹個反應就是要趕快抓到開槍的人。
雷鳴登的威力是不小,可是也壹下暴露出了範建藏身的位置。幾個武警端著槍就沖了過來。
範建壹邊擠出藏身的假山,壹邊想著脫身的辦法。就在剛才,他很清楚的看到陳兆軍倒了下去。這壹刻,他覺得什麽都值了。範建不知道,他打到的不是陳兆軍,而是陳兆廣,是陳兆軍的哥哥。而且,由於他的鋸斷了槍管,現在他手上的雷鳴登並不像標準的雷鳴登威力那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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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後來又開了兩槍,不過壹個人也沒有傷著。壹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幾乎將他撕成了碎片。
等負責警戒的武警發現範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陳兆軍怎麽樣了。於是除了留下警戒的人以外,壹幫人又沖上了二樓。
陳兆軍這個時候腦袋裏壹片空白。他跌坐在陳兆廣身邊,不停的呼喚著“二哥、二哥,妳沒事吧?妳不要嚇我,我膽子小……”說的是什麽肯定陳兆軍自己都不知道了。雷鳴登打出來的幾個傷口正在往外面冒著血,陳兆軍只有兩只手,捂住了這個捂不住那裏,完全手忙腳亂了。
上來的壹個武警中尉壹看就知道,必須馬上送陳兆廣去醫院。
“快,給給支隊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說著,根本不管陳兆軍,壹把抱起陳兆廣就往外沖。
陳兆軍現在的魂都丟了,壹看中尉抱起二哥,也跟著站了起來,想跟著出去。武警中尉壹下停了下來。
“不行,妳不能離開這個房間,這是命令!我們必須保護妳!”
陳兆軍有了壹點緩沖的時間,人也變得清醒了些了。他壹看,兩個武警走了上來,顯然是想控制住他,不想讓他離開房間跟著壹起去醫院。陳兆軍壹下爆發了起來。
“不行我要去陪著我哥哥,我不用妳們保護,我能保護自己。”說著他伸手掏出了他的配槍,指著自己的腦袋:“要是不讓我去,妳們就什麽都不用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