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七章 忽忽七百年

　　“隊率，這……”
　　“別亂動，這種事跟咱們沒關系，聽屯長的即可。”
　　“軍侯，易隊長在殺漢王，咱們怎麽辦？”
　　“招呼好弟兄們，不要亂，等軍司馬的命令。”
　　羽林軍將士略有騷動，但很快就被各級將領安撫下來。
　　漢軍用的自然是漢朝編制，從小到大編制單位為伍、什、隊、屯、曲、部、營、軍。
　　主官分別為伍長、什長、隊率、屯長、軍侯、軍司馬、校尉、將軍。
　　羽林軍分南北二軍，共兩個將軍，二十四個校尉，壹百二十二個軍司馬，總統帥為中郎將和副將。
　　這壹百五十人，組成了羽林軍的高層領導班子，其中有二十余人是積功升起來的，其他人全是夜幕成員。
　　所有將軍、校尉、軍司馬手下的將領，自然都被他們牢牢籠絡著，只會聽從他們的命令，便是易小川都無法直接對他們下令。
　　因而此時他們雖然看到易小川被殺，但沒有誰直接冒頭，都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等候上司的軍令。
　　唯壹冒頭的兩個校尉，陳勝和吳廣，卻被最高統帥中郎將和副將親手所殺，其他人自然更加不敢亂動。
　　飛虎隊也屬於羽林軍的戰鬥序列，但他們是易小川的直屬部隊，占了壹部的編制，卻不受羽林軍中郎將的統轄。
　　換句話說，易小川可以不經過任何將領，直接調動的軍隊，就只有飛虎隊。
　　可偏偏現在動手殺他的，是飛虎隊大隊長。
　　可以說，他名義上的親軍羽林軍，根本沒有壹個人會聽他的，會聽他命令的人，則是都已經變成屍體。
　　易小川此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他因為腰腹間的劇痛，止不住的輕輕顫抖，玉漱也是壹樣。
　　但他們此刻根本不敢動，因為長劍插在他們腰腹上，將他們連成壹串，稍稍動壹下，就是更加劇烈的疼痛。
　　易天下手十分巧妙，他刺的並非即死的要害，而且沒有拔出長劍，也不會因迅速失血而死。
　　此時只要不拔劍，易小川和玉漱不亂動，他們再活上幾個時辰都沒問題。
　　易小川因疼痛臉皮抽搐著，緩緩扭過頭看向侍立壹旁的易天，壹字壹頓的問道：“為……什……麽？”
　　“我做錯了什麽？玉漱做錯了什麽？妳要這樣對我們？”
　　“不明白嗎？”李慕忽然緩步走上前，站到兩人側面，好方便他們看到自己，“還有妳更不明白的。”
　　說到這，他手壹揮。
　　那七八十名內侍，千余黑衣羅網殺手，羽林軍中郎將、副將、兩名將軍、二十二名校尉、近百軍司馬，四百余飛虎隊員，這壹刻全部單膝跪地。
　　他們抱拳齊聲喝道：“屬下參見尊主。”
　　壹千五六百人的齊聲高呼，霎時間轟傳整個皇宮。
　　易小川腦子裏壹片空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壹幕。
　　而那五萬羽林軍將士此時同樣滿臉懵逼，完全看不懂現在是什麽局勢。
　　所有高層將領，包括直屬漢王的飛虎隊，全部向那位為他們打開城門，迎接他們進城，與漢王稱兄道弟的人跪拜，口稱尊主。
　　這樣的場景，已經完全超過他們的認知，只有少數聰明人猜到了真相。
　　所以，其實漢軍從頭到尾，都是屬於這個人，漢王根本就是壹個傀儡。
　　最詭異的是，漢王對此還壹無所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個傀儡。
　　頂頭上司都已經跪下，其他羽林軍將士也不多想，紛紛單膝跪了下來，隨後是他們麾下將領和士卒。
　　如多米諾骨牌壹般，立於章臺宮前廣場上的五萬羽林軍，依次跪倒在地。
　　李慕再壹擡手，道：“平身。”
　　“謝尊主。”
　　所有人重新站起，從這壹刻起，羽林軍的效忠對象，正式變更為李慕。
　　良久，易小川才聲音發顫，帶著哭腔道：“老高，老高，這究竟是為什麽？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慕嘆息著搖搖頭，道：“我殺劉邦時，還有心情給他解釋壹二，讓他死個明白。”
　　“可對妳，我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因為就算讓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妳十有八九，依然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妳只會認為錯的都是我，是我變成了壞人，所以我不打算跟妳解釋什麽，也解釋不清楚。”
　　“妳只需要知道，我高要曾對不起天下人，唯獨沒有對不起妳易小川，而妳卻對不起很多人，尤其是我。”
　　易小川當然不明白李慕的話，他也不需要再去明白，因為他很快就要死了，壹切都已經沒意義。
　　他淚流滿面的望著李慕，顫聲道：“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妳是我真正的兄弟、知己，可沒想到最後殺死我的卻是妳。”
　　“我不打算再去深究這壹切是為什麽，我只想問妳，就算妳掌控了羽林軍，可外面還有韓信率領的數十萬大軍，妳打算怎麽做？”
　　李慕道：“這個不用妳操心，因為韓信，同樣是我的人。”
　　“當年他受胯下之辱時，是我給了他尊嚴和未來，他本就是我派去投奔妳的。”
　　淮陰的羅網分部在李慕的指示下，壹直暗中盯著韓信。
　　在韓信受胯下之辱時，羅網殺手出面，當場教訓了那些欺辱他的人，同時給予他各方面的支持。
　　韓信順利被羅網吸收，送往鹹陽暗中接受李慕的培養，在移魂大法下，也變成了李慕的死忠分子。
　　在易小川起事時，韓信受李慕派遣，前往江漢投靠漢軍。
　　易小川不是劉邦，十分清楚韓信的才能，是以對他毫無保留的重用，直接拜為大將軍。
　　聽完李慕的話，易小川慘笑道：“所以，從妳勸說我造反開始，就已經在布局。”
　　“妳明明隨便扶持壹個人，都能做到今天這壹步，卻故意選擇我。”
　　“妳就是在等這壹天，在我以為自己得到了壹切時，又奪走壹切，包括我的性命，讓我竹籃打水壹場空。”
　　“老高，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妳骨子裏這麽狠。”
　　李慕忽然有些失神，喃喃道：“狠？其實原本的我可以更狠，我如今已經算是十分仁慈。”
　　“妳知道我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狠嗎？是妳，壹切都是因為妳。”
　　“以前的我只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廚師，最多愛貪點小便宜，是妳把我帶來大秦，讓我跌入泥潭之中，妳……”
　　說到這，他忽然回過神來，沒有再說下去，轉而道：“易小川，不要以為妳很冤，妳有今日的下場，老天爺都不會覺得妳冤。”
　　“真正比較無辜的反而是玉漱，她什麽都不知道，壹輩子都在隨波逐流，其實我真的不想殺她。”
　　“可我很清楚，當我殺死妳後，她要麽不會獨活，選擇殉情，要麽忍辱負重的活著，想方設法弄死我為妳報仇。”
　　“所以我也只能讓妳們做壹對亡命鴛鴦，生不能同床，死可以同穴，這是我能給予妳們最大的仁慈。”
　　易小川沒再看著李慕，轉回頭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張美麗臉龐，擡起顫抖的雙手，捧住那張臉，悲聲道：“玉漱，我對不起妳，是我害了妳。”
　　玉漱亦擡起雙手，覆蓋在易小川的手上，露出壹個淒然絕美的笑容，柔聲道：“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
　　“小川，這是妳告訴我的話，我壹直記在心裏，並將之奉為至理。”
　　“不要說對不起，能跟妳死在壹起，我已經十分滿足，這樣，我們永遠不會再分開。”
　　易小川什麽都沒再說，只是緊緊吻住了她的唇。
　　李慕轉身走開，背對著易小川和玉漱，淡淡道：“送他們上路吧！”
　　易天默默上前，握住易小川後腰上的劍柄，唰的拔出，在兩人渾身壹顫的瞬間，又自易小川後心刺入。
　　他出手速度極快，兩人尚未來得及因劇痛而軟倒在地，便再次被刺穿了身體。
　　劍尖從玉漱背心冒了出來，兩顆心臟被串在壹起，串成了壹顆同心圓。
　　……
　　“阿蓮，小蘭，小月，現在有壹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妳們做壹個選擇。”
　　後宮花園壹座涼亭之中，所有內侍宮女都被揮退，只有李慕和虞氏三姐妹在場。
　　看著李慕嚴肅的神色，姐妹三個也不由緊張起來。
　　阿蓮小心翼翼的道：“無論什麽事，我們都聽兄長的。”
　　李慕搖搖頭，道：“這件事我不想替妳們做決定，我不希望妳們將來後悔，然後來怨我。”
　　聽他這樣說，三姐妹不由更加心頭惴惴，小月慎重的道：“那老哥妳先說說看是什麽事吧！”
　　李慕從懷中掏出壹個木盒，放到石桌上打開，只見裏面靜靜躺著三顆金中帶紅的藥丸。
　　壹股異香撲鼻而來，聞到這股異香的姐妹三人，頓覺精神壹振，頭腦為之壹清。
　　小月驚奇的道：“這是什麽？”
　　李慕微笑道：“長生不老藥，原本有四顆，老哥已經服下壹顆，如今已得長生不老之體。”
　　阿蓮驚道：“這就是當年秦皇，心心念念尋找的長生不老藥？”
　　李慕頷首道：“不錯，我說的事就是關於此藥，妳們都知道，我本是修行之人，上感大道，下悟天機。”
　　“我發現，凡人若想長生不老，便不得長攝皇位，否則必遭天譴。”
　　“而若想安安穩穩的做皇帝，享盡人間榮華富貴，便不得長生。”
　　“所以等到大漢江山穩固，後繼有人，為兄便要退位歸隱，永不再理會王朝興衰。”
　　“為兄在這世上了無牽掛，惟將妳們姐妹視作親人。”
　　“因此為兄想問問妳們，是願意跟為兄壹起長生不老，當壹個看客，坐視天下風雲變幻，滄海桑田。”
　　“還是情願留在大漢，當壹個地位尊崇的公主，嫁給壹個人傑為妻，走過短短數十個春秋。”
　　“若妳們選擇後者，我大漢王侯將相，俊彥豪傑，任妳們挑選。”
　　三姐妹互相對視壹眼，小月嫣然壹笑道：“這還用選嗎？當然是陪著老哥長生不老啦！我才不要死，更不要變老。”
　　李慕欣然點頭，看向阿蓮和小蘭問道：“妳們呢？”
　　阿蓮抿嘴笑道：“人生短短數十載，哪裏活得夠？”
　　小蘭也道：“我們願意千千萬萬年，壹直跟隨兄長。”
　　李慕高興的道：“好，我還真怕妳們會選擇榮華富貴，只剩為兄壹個人孤伶伶的活在這世上，忍受無盡的孤獨。”
　　小月嘻嘻笑道：“就算我們不做皇帝公主，也未必要過苦日子呀！”
　　“咱們備足了錢財，隱姓埋名，這裏住上二十年，那裏待上三十年，不也能過得很好嗎？”
　　李慕哈哈大笑道：“說得不錯，咱們紅塵作伴，遊戲人間，瀟瀟灑灑的活著。”
　　“走累了就找個地方住他二十年，這不比勞心勞力的當什麽皇帝舒坦？”
　　說完指了指盒子裏的不老藥，道：“既然妳們都已經決定好，那就吃吧！”
　　“不過我得提醒妳們壹句，服下這顆藥，妳們就最好不要再觸碰感情，更不必考慮生兒育女。”
　　“因為妳們長生不老，其他人可不行，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乎之人逐漸老死，那種痛苦便是我也難以承受。”
　　三姐妹看向李慕的目光忽然變得古怪萬分。
　　阿蓮心下暗嘆：“我的傻哥哥喲，這世間除了妳，還有哪個男子值得我們去愛？”
　　李慕莫名其妙的道：“妳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不會反悔了吧？”
　　小月嬌嗔道：“才不是，笨老哥。”
　　說完撚起壹枚不老藥，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咽下。
　　阿蓮和小蘭也抿嘴壹笑，各自服下壹枚藥丸。
　　下壹刻，三姐妹齊齊渾身壹震，身軀竟爆發出壹陣流光溢彩，數息之後才收斂回體內。
　　“唔……好舒服，我感覺渾身都輕松不少，內氣都有所增長呢！”
　　李慕笑著解釋道：“這很正常，服下不老藥後，今後妳們便能采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修煉體內壹口內氣。”
　　“天長日久之後，妳們便能身輕如燕，淩空虛渡。”
　　阿蓮掩口驚呼道：“那不就是神仙？”
　　“差不多吧，別忘了，為兄本來就是修仙的，呵呵呵……”
　　……
　　李慕沒有食言，易小川和玉漱，被放入同壹個棺槨下葬，兌現了讓他們死能同穴的諾言。
　　隨後李慕登基，改名劉邦，建立大漢，是為漢高祖，他下令以章臺宮為根基，建造未央宮。
　　鹹陽城被壹分為二，以未央宮所在為中心的壹片區域，改稱長安，為大漢帝都。
　　李慕盡量維持著歷史的大方向，不讓歷史產生大的變化。
　　用洪荒世界的術語來說，叫小勢可變，大勢不可改。
　　李慕登基後，沒有設置史官這個職位，反而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寫史，壹經發現格殺勿論，甚至要株連三族。
　　因為史書將由他自己編寫。
　　其實歷史真正發生的改變，也就是他置換過來這幾年，主要體現在大秦的滅亡和楚漢之爭這兩件事上的變化。
　　他將這些年的歷史，全部按照原本的歷史寫出來，存放到大內的書庫之中，派百鳥中人看守，任何人不得查閱。
　　等什麽時候出現壹個叫“司馬遷”的人，才允許解封，到時候可以將這些史書交給司馬遷，讓他編寫《史記》。
　　李慕將贏陰嫚封為大漢皇後，給她改名呂雉，又將小月三姐妹封為公主。
　　李慕以最快的迅速，跟贏陰嫚造了個娃出來，起名劉盈，是為漢惠帝。
　　雖說贏陰嫚只是李慕用來生娃的工具人，但因小月的緣故，他對她也是極好的，就只有這麽壹個皇後，未再納其他妃子。
　　畢竟有兩千多年時間，李慕也沒急著退位，耽擱幾十年並沒有什麽問題。
　　二十五年後，改名呂雉的贏陰嫚病逝。
　　李慕也借著此事的東風，讓自己“傷心過度”，於半年後以龜息大法假死遁世，由此還博得了壹個癡情皇帝的名聲。
　　便在李慕的棺槨被葬入長陵，舉國同悲之時，他卻已偷偷帶著小月三姐妹遠走他方。
　　漢惠帝劉盈繼位，自他以後，歷史逐漸回歸正軌。
　　李慕離開前，解散了羅網和夜幕，並下令他們不得將所會功法外傳，也不可留下秘笈。
　　這些人中移魂大法已深，對李慕的命令不會有絲毫違抗。
　　武俠世界的功法，在這個凡武世界曇花壹現，不出百年便徹底失傳。
　　至於那顆天星，則是被李慕藏到了秦始皇陵深處，有壹條只有他知道的密道，可以通往那個地方。
　　皇陵中被灌滿水銀，且機關重重，除了他這個擁有百毒不侵之體，武功絕世的人能夠任意進入外，旁人根本進不去。
　　這座秦始皇陵因為沒有天星制造的那座天宮，便是後世人認知中的那座皇陵。
　　壹直到二十壹世紀，依舊沒有被發掘。
　　歷史到漢武帝時，徹底回歸正途。
　　在司馬遷被封為太史令，開始編寫《史記》時，已經百歲高齡的白隼，終於將李慕親手所寫的史書解封，交給了司馬遷。
　　此時司馬遷正為缺乏史料而傷腦筋，原本準備遊歷各地，探尋被掩蓋在時間長河中的歷史。
　　這份史書的出現，讓他如獲至寶，歡喜不已。
　　由於李慕寫的史書十分流暢合理，沒有絲毫矛盾之處，他並未去懷疑這史書的真實性。
　　畢竟已經過去近百年，又有李慕當初刻意封鎖，那段真實的歷史徹底被掩埋，後人所知的，將會是這份史書上所寫的歷史。
　　至此，這方世界的華夏歷史拐了個彎後，又回到原來的時間線。
　　不過未來雖然沒改變，也只是維護了當前世界的歷史而已，但時間線分支和平行世界，卻已經產生。
　　在原本時間線的另壹個平行世界之中，依舊在按《神話》這部劇的原劇情走，沒有李慕置換成高要這壹節。
　　而如今這個世界，卻已經完全是另壹個故事，壹個易小川已經不存在的故事。
　　……
　　李慕假死遁世後，就帶著阿蓮三姐妹，去了遠離長安的東南沿海，回到她們的老家會稽郡，就在會稽山上隱居潛修。
　　隨著日子壹天天過去，三姐妹對他的心思終於漸漸顯露，不再因自卑而深藏心底。
　　李慕倒也沒矯情，終究將幹妹妹，變成了幹妹妹。
　　他與三姐妹壹起修煉雙修版《葵花寶典》。
　　由於姐妹三人是輪流與李慕雙修，李慕的功力倒是穩步提升，她們的修煉速度，卻只是李慕的三分之壹。
　　不過她們根本不在乎，因為她們只是在享受過程，並不在意結果。
　　湯巫山的甲子之約時間到來時，李慕帶著三姐妹前往赴約。
　　對於只有李慕壹人前來，那個已是垂垂老朽的書童，並未多說什麽，顯然也知道壹些事。
　　李慕壹直懷疑，那個寶盒很可能跟天星來自同壹個地方，不過他並未深究。
　　因為這盒子除了可保物品永遠不腐外，也沒什麽其他特殊功效。
　　為了不改變歷史，他只是在盒子裏放了些東西便即離開，若非如此，他根本連約都懶得來赴。
　　他放入盒子中的，是易小川那臺手機。
　　因為易小川的母親，是五行使者之壹的後人，李慕怕不來做些什麽的話，五行使者不會再出現，導致未來改變。
　　果然，在李慕將手機放入盒中後，那書童便聚集了五行使者，將開啟盒子的五枚戒指交給他們，讓他們壹代代傳下去。
　　自那以後，李慕沒再理會世事變幻，只是與三姐妹潛心修煉。
　　偶爾靜極思動，就四處走壹走，在江湖中參與壹些事，留下壹段段傳說，但絕不摻合進天下大勢中。
　　自離開長安後，他再未使用高要的名字，而是叫回自己的本名李慕。
　　王莽篡漢時，李慕專門抽時間去觀察了王莽壹陣，最終得出結論，這家夥果然是個穿越者。
　　不過通過觀察，以王莽表現出來的認知來判斷，他所生活的年代比較早，應該是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人。
　　因此他學識不高，懂得的現代知識也不多，只是滿腦子紅色思想。
　　毫無疑問，作為壹個沒有外掛的普通人，穿越古代也基本掀不起什麽風浪。
　　李慕沒有與他接觸，任由他折騰了幾十年，最後死於商人之手。
　　便如此，李慕帶著三姐妹，坐看雲卷雲舒，冷眼旁觀世事變幻，滄海桑田。
　　閑暇時看看道藏經書，鉆研道家理論，以此增強自身底蘊，提升對武道的理解。
　　在歷史推進到南北朝時，李慕龍象般若功臻入第十三層，達到了理論上的大成境界。
　　但這門功法其實並無盡頭，依然可以繼續提升。
　　只不過想要修煉到第十四層的境界，按李慕估算，怕是需要四五百年之功，大致能在北宋時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