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鉆營

　　“妳們找千年白狐做什麽？”秦征心裏喜滋滋的，他隱約感覺到青年警察口中所說的千年白狐就是他了，這讓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壹言不發的尹若蘭。
　　“妳煩不煩？”青年警察沒好氣的說著，隨後，他從秦征的話中了解到，秦征對千年白狐也有壹定的了解，不禁問道，“妳也是壹位網民？”
　　“算是吧。”秦征撓了撓頭，有些不太好意道，“只是不經常上網罷了。”
　　“也是，妳是無意中看到千年白狐的吧？”兩個人之間有了共同語言，這讓青年警察的態度好了不少。
　　這個ID確實是秦征剛剛註冊的，按照青年警察的說法兒也不為過，秦征順其自然的點點頭，道：“千年白狐這個ID發布了壹個程序，壹個可以對付吞噬壹號的殺毒程序。”
　　青年警察眼前壹亮，沒想到秦征對此也有所了解，就放棄了動武的打算，仔細想壹下，現在幾乎所有的網民都知道千年白狐，眼前這個和他同樣年輕的人也知道就不足為怪了，他嘆了口氣，道：“是了，千年白狐是壹個程序，也是壹個人。”
　　“妳還沒有告訴我，妳找他做什麽呢？”秦征小心奕奕的問。
　　或許是為了壹吐心中的抑郁之情，青年警察滔滔不絕的將互聯網上的事情逐壹說了壹遍，雖然說得很精要，但他還是添油加醋的說明了數以億計的人在尋找千年白狐的下落，並把千年白狐說成可以救人民於水火之中，解救於人民與苦難中的世外高人，大有白狐壹出，壹統江湖，白狐壹吼，四方臣服的意思。
　　“妳是說有壹個外國組織在咱們國家的互聯網上發布了壹種比吞噬壹號都要厲害的病毒？”秦征仔細的問道。
　　“那肯定是壹個組織，國內的幾個頂尖紅客基本確定了這個消息，就是因為壹個組織，他們的力量太強大了，所以，紅客聯盟才會向千年白狐求助，千萬網民才會尋找千年白狐的下落。”青年警察認真的說著。
　　“看樣子妳們也沒有找到千年白狐。”秦征咧了咧嘴角，露出壹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看在青年的眼裏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他直接道：“妳有沒有點國家榮譽感覺，民族自豪感，這個時候還在笑，我看妳是餓得輕了。”
　　秦征收斂了笑容，道歉道：“對不起，我壹定註意，現在事情到了什麽地步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幾個大BOSS都沒有明說，但按照我們的行事方式，這壹定是在控制輿論，減少民眾的恐慌，我想頂多半天時間，半天時間吞噬二號將會傳遍華夏的每壹個角落，到時候造成的損失將無法估算。”青年警察以己度人，沈痛道。
　　“這麽嚴重了。”秦征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只是壹個升鬥小民，但依然有著愛國情節，甚至在壹段時間內，他痛恨黑頭發之外的任何顏色。
　　青年警察翻了個白眼，撇了秦征壹眼，道：“妳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啊。”
　　“不不，我倒是希望妳們早日找到千年白狐，給這些猖狂的家夥壹點顏色看看。”秦征氣憤道，“讓他們知道山外山，樓外樓的道理。”
　　“這個自然，我會發動所有認識的人去找的。”青年警察挺了挺胸，自有壹股子正氣在周圍彌漫著。
　　“兄弟，我也學過計算機，也懂得壹些編程，壹般計算機的毛病，我都能解決，要不然妳把我放出去，讓我也看看這場網絡大戰？”秦征試探性的問。
　　“妳也想觀看？”青年警察詫異的問了問，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道，“妳還是在裏面呆著吧，上面沒話，拘留時間沒到，妳不能出這個門半步。”
　　秦征：“……”
　　青年警察見秦征傻站著，也不再理會他，毅然的轉身離開了。
　　“兄弟，就算妳不放我出去，妳也得給點吃的吧，我已經壹天壹夜沒有進食了。”秦征大聲的嚷嚷著，而他的聲音在空洞的派出所裏形成了不大不小的回音。
　　“等等……”青年不耐煩道。
　　回到辦公室的青年再次看向電腦的時候，無論是專業性的貼吧還是論壇裏，都已經變得片沈默，幾個置頂的貼子醒目的掛在頂部，標題無壹不讓人觸目驚心。
　　第壹貼：尋找千年白狐，凡提供消息者，私人獎勵十萬塊。
　　第二貼：骨灰級紅客高手方士宣布他敗下陣來，骨灰級高手……
　　第三貼：是壹封挑戰信，用英文和中文兩種方式書寫了，顯然，後面的中文是網民們翻譯過來的，大意是華夏古國不過如此，東方文明早已不復之前的輝煌。
　　三個貼子，第壹個是希望，第二個是失落，第三個則是惱怒了，三種復雜的情緒混雜在壹起，讓人心中五味陳雜，明明有高手能制得住這個猖狂的組織，但偏偏又找不到這個高人，頗有種壹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壹直過了半個多小時，青年警察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面包和礦泉水，直奔秦征所在的房間裏。
　　“給妳，別再嚷嚷了。”青年警察沒好氣的把面包和水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就走。
　　“兄弟，我真的會些電腦，妳就不打算讓我也出壹份力？”雖然青年警察的態度不太好，但秦征深知自己是華夏之人，外人不可辱之，看在面包的份上，他還是有意的提醒著青年警察，當然了，這神棍也沒有要承認自己就是千年白狐的意思，況且，即使他說出來，青年警察也不見得就會相信。
　　而且，秦征也覺得對方是壹個組織，人力和財力必然很是強大，以他的力量即使要對付這樣壹個組織，也必須全力以付，倒未必見得就有十足的把握。
　　“不用了。”青年警察失落道，“壹些骨灰級大神都隕落了，像咱們這種的，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
　　看著頭也不回就離開的青年警察，秦征嘆息壹聲，道：“我是不是太低調了？”
　　“妳低調的好。”尹若蘭帶著笑意，撕開壹個包裝帶，大口的吃著面包，壹口咽下之後，才感覺精神壹振，道，“妳就算是明說了，人家不見得相信，還會暴露自己，到時候很難收場的。”
　　“暴露自己？”秦征搖了搖頭，肯定道，“國難當頭，豈能計較個人生死。”
　　“妳真的是這樣想的？”尹若蘭放下面包，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秦征，似乎要看出秦征言不由衷壹樣。
　　“是的。”秦征說得斬釘截鐵，信口道，“粉身碎骨渾不怕。”
　　“如果有機會，我幫妳。”良久，尹若蘭點點頭，自信道。
　　對於尹若蘭的編程水準，秦征還是很佩服的，至少他認為兩個人是壹個層次上的，只是尹若蘭的想法更加的新穎和多變，這或許就是時間的積澱形成的獨特思維，近四千年的見博廣聞，即使是傻瓜也會變成智士，況且她天生聰慧。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秦征瞇著眼睛，盯著尹若蘭微微起伏的胸部，在回味著昨天晚上的那抹如同剝了殼的果凍般的柔軟彈性。
　　尹若蘭毫不在意秦征侵略性的目光，平靜的吃著面包，壹直到面包吃完，她才喝了口水，道：“美中不足，沒有紅酒……”
　　這是她的壹個習慣，在夜光酒吧裏沒有呆幾天，竟然愛上了紅酒，這讓秦征覺得壹個女人要是學壞，幾天時間足亦。
　　“等出去後，咱們喝壹杯。”秦征咧了咧嘴角，算是壹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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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駛進萊縣的地界，這讓陳寶兒輕輕的吐了吐舌頭，也長長出了口氣。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陳寶兒坐的是宋英明的專車，不曾想，半夜竟然壞在了高速路上，這讓小蘿莉十分惱火。也幸虧齊輝懂得修車，才在全力忙了兩個小時後，車子正常的啟動了。
　　齊輝並不多言，但他知道壹個道理，兩個人這樣疲於奔命，效果是微乎其微的，於是，他少有的主動開口，道：“我覺得咱們的做法是錯誤的。”
　　陳寶兒瞪了齊輝壹眼，道：“我的做法錯了，妳說個正確的做法兒。”
　　“首先，咱們並沒有動用到極限的力量，警察和軍隊也只是少量的，並沒有做到極致。”齊輝分析著，慢慢道，“在華夏要尋找壹個人，說難就是大海撈針，說簡單就是信手拈來。”
　　“妳再羅嗦我回去告訴上級妳的表現。”陳寶兒不悅道，連夜的奔波讓她的心情很不爽。
　　“我覺得，要上面直接插手。”齊輝說出心中的想法。
　　“不行。”陳寶兒斷然拒絕了齊輝的提議。
　　既然陳寶兒拒絕了，而齊輝又只是負責保護和協助她的，自然也就不再開口了。
　　陳寶兒的氣也逐漸的消了，眨著疲憊的大眼睛，道：“這個人很古怪的，或者說，他很有個性，早在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就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妳猜他怎麽回答的。”
　　“拒絕？”齊輝知道，他和陳寶兒是同壹個部門的，而這個部門分的福利待遇和前途遠不是普通人能夠享有的，而這樣的壹個前途無量的機會，竟然被拒絕了，這讓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感覺是在欠抽。
　　“廢話，當然是拒絕了，我說妳猜壹下他以什麽理由拒絕的。”陳寶兒道。
　　“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機會。”齊輝改口了。
　　“他拒絕了。”陳寶兒微微搖了搖頭，頗有些興奮道，“理由很簡單，他不想整日的應付同事關系、上下級關系，壹句話，他不喜歡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