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社死

　　江瑤跟著王林來到辦公室，吩咐助理泡茶進來。
　　王林說道：“給我壹杯冷茶吧！”
　　走進江瑤的辦公室，王林先不忙著坐，而是掃了幾眼。
　　江瑤笑道：“王總，我這辦公室太簡陋了，讓妳受委屈了。”
　　王林瞥了她壹眼：“妳是想說，我們公司的福利太差了？辦公環境太惡劣？”
　　“啊！不是！”江瑤趕緊說道，“我是說我這辦公室、就是——”
　　她壹著急，找不到更好詞來形容和代替，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詞，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
　　王林哈哈笑道：“妳是想說，寒室簡陋，慢怠貴客的意思吧？”
　　“對對對，”江瑤伸手擦擦額頭的冷汗，“還是王總會說話。我壹個工科生，真的是笨嘴拙舌。讓王總見笑了。”
　　助理泡了茶端進來。
　　江瑤從她手裏接過來，然後遞給王林。
　　天氣炎熱，王林有些渴，接過茶杯，壹口喝完，把杯子放在辦公桌上，這才在待客椅子上坐下來，見江瑤還站著，便道：“妳也坐。”
　　江瑤側身坐下，半邊屁股懸空，身子微微前傾。
　　和老板談話，又是談重要的事情，她不敢坐得太過舒服，怕錯過重要的話。
　　王林道：“有件事，我早就想和妳商量了。”
　　“什麽事？”江瑤問道。
　　王林之前答應過她，提她為研發副總，但因為事情太雜，反倒把這件事情給耽誤了。
　　公司也壹直沒有對江瑤進行任命。
　　新大廈的交付日期，遠比王林想象中要慢。慢工出細話，王林對建築的要求高，所以中建公司的建設日期也就延後了。
　　沒有新大廈，研發部門成立以後，根本就沒有研發辦公室可以用。
　　王林只能把任命延後。
　　但在江瑤看來，以為王林之前跟自己談的話，只不過是心血來潮，畫下的餅。
　　這個餅遲遲沒有落實，她也就不抱希望。
　　沒想到，王林現在又舊事重提！
　　江瑤道：“現在每個工廠都有自己的研發部，王總的意思是要在集團總部成立研發部？我們之前談過此事的。現在又提出來，是不是打算落實了？”
　　王林道：“對，就是總部成立研發部。我本來是想把研發部門放到紅光路大廈，但後來給改了，我們總部將全部遷往南京路大廈。研發部門也要在那邊成立。那邊的大廈，年後就能交接，研發部也可以正式成立了。以後，各個工廠的研發工作，將全部移交到集團的研發部來完成，妳覺得可行嗎？是集中的好？還是分開的好？”
　　江瑤想了想，說道：“集中研發的優勢是很明顯的。可以用最少的科研人員，達到最優化的研發目的，也有利於集團的統壹規劃。”
　　王林道：“對，這是有利的。”
　　江瑤道：“我們集團做的都是紡織企業，很多設計和研究都是相通的，大家都在壹起研發的話，很多創意可以適時交流，很多點子也可以分享。更有利於公司的發展。”
　　王林道：“我也是這麽想的。研發部成立以後，需要壹個統率的副總，妳覺得公司裏誰最合適？”
　　江瑤心想，完了，王總這是忘記以前的承諾了嗎？不準備提拔我了，不然他為什麽要我推薦壹個人選呢？
　　她想了想，說道：“王總，這人事的問題，我不好插嘴吧？妳應該和人事總監周總去商量。”
　　王林道：“周總的意見，我自然會聽取。我現在是在問妳。”
　　江瑤抿嘴笑道：“王總，我還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對公司的人事並不熟悉。”
　　王林哈哈大笑。
　　江瑤被笑得不好意思起來，忸怩的換了換坐姿：“王總，何故發笑？”
　　王林道：“妳改了性子了。我還以為，妳會毛遂自薦呢！妳以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娘天下第壹的氣勢呢？哪裏去了？被打磨平了？”
　　江瑤羞得用雙手捧著了臉：“王總，妳別取笑我了。我那時年輕氣盛，根本就不知道天地有多大，也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王林沈聲道：“這就對了！說明妳成長起來了！原材料廠在妳的管理下，井井有條，蒸蒸日上，我都看在眼裏。”
　　江瑤謙虛的道：“多謝王總賞識。”
　　王林道：“我心目中有壹個人選，我說出來，妳幫我參詳參詳，看看合不合適？”
　　“好的，王總，是誰？”江瑤問道。
　　王林微微壹笑：“此人姓江，名瑤。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江瑤楞了壹下，這才明白過來，王林所說的人正是自己。
　　“王總！”江瑤激動過甚，猛的站了起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
　　“嗯？怎麽樣？妳覺得，妳還能勝任嗎？”王林含笑問道。
　　“我能勝任！”江瑤鼓足了勇氣，大聲回答。
　　王林點點頭：“很好。年輕人，做事還得有壹股幹勁！要有壹股大無畏的精神！”
　　“是，王總。”
　　“坐下說話。”
　　“謝王總。”
　　江瑤還處於激動狀態，眉飛色舞，喜氣洋洋。
　　王要笑道：“這個部門，我就交給妳來組織成立，妳有半年的籌備時間。等南京路愛秀廣場開業以後，我們總部就會搬到那邊去。到時會單獨拿出壹層樓來當研發部。”
　　“太好了，王總！”江瑤道，“我更喜歡做研究工作。”
　　王林道：“需要什麽人？要買什麽儀器、設備。妳給我搞定！科研人員是個寶貝，科學技術也是第壹生產力，我們企業的發展前進，離不開研發的支撐。妳給我多挖幾個厲害的科研人員過來。”
　　“是，王總。”江瑤道，“我壹定努力。”
　　王林道：“這件事，我先跟妳談好了，我會盡快公示，但妳暫時還是以研發副總的名義，兼任原材料廠的廠長，等妳找到合適的接班人以後，妳再告訴我，然後我會調妳到總部來上班。”
　　“好的，王總。”江瑤因為內心太過激動，說話聲音都是響亮的，“我覺得現在的副廠長孫占秋同誌還是適合當廠長的，我之前就向妳推薦過！”
　　王林笑著起身，說道：“好，那就定了孫占秋吧！妳的副總任命，這兩天就會下來。行了，就這事，妳忙吧，我走了。”
　　江瑤起身送他下樓來。
　　王林擺擺手，不用她跟著，然後到其它工廠去視察。
　　他來到園區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幾家工廠。
　　所以，當王林來到衛生巾廠的時候，包來順率人在門口迎接。
　　對於屬下的這些小動作，王林並不反感。
　　下屬對他的尊重，這是他權威的體現。
　　包來順熱情洋溢的笑著，和王林握手：“歡迎王總。”
　　王林道：“怎麽樣，包廠長？”
　　“壹切順利。”包來順笑道，“訂單的生產，已經安排就序，正在緊張的生產當中。”
　　王林道：“保量，還得保質。質量是我們產品的生命，不可懈怠。”
　　包來順道：“是，王總。”
　　生產車間，壹排生產線正在轟隆隆的開動，穿著防塵服裝的工人們正在工作。
　　愛晴柔衛生巾生產車間，實現了全智能自動化生產，安全高效；兩道抽檢，時刻監控生產線；實驗室級別專業質檢，嚴守質量大關；自動化包裝，潔凈安全。
　　車間的廊柱上，貼著工廠的標語。
　　“素養、質量、速度、安全。”八字標語隨處可見。
　　王林玩企業文化，不會搞太過高深的玩意，也不會玩什麽狼性文化，覺得這些都是虛的。
　　企業以人為本，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些職工，以前都是國企的，現在也是把愛秀集團當成了家。
　　王林管理公司，也是很人性化。
　　只要工作按時按量按質的完成了，他在很多方面都是睜壹只眼閉壹只眼。
　　他自己在工廠待過，知道職工們都會有閑暇時間。閑暇時間休息壹下，並無大礙。
　　王林在車間壹邊視察，壹邊和包來順聊天，詢問訂單的具體生產安排。
　　訂單有緩有急，有些訂單需要盡快生產發貨。
　　雖然這些事情早就有了全盤的安排，但到了下面生產車間，怕有人弄錯。
　　所以王林隔三差五就會過來巡視壹遍，確保訂單的生產順序。
　　從衛生巾廠出來，王林又到紙尿褲廠和服裝廠視察。
　　王林在服裝廠時，馬四軍向王林提到，服裝工廠的的產能現在嚴重不足。
　　這個問題，在廣交會以後就已經突顯出來。
　　服裝廠接到了大量的訂單。
　　還好，在春季時裝周的時候，王林就已經擴大了產能。
　　王林對馬四軍說道，服裝廠的訂單現在安排不過來，不過不用著急，很多訂單，會安排到愛申集團去生產。
　　馬四軍說道：“王總，交給愛申集團生產？他們的管理到不到位？他們的質量過不過硬？如果出現壹種型號兩種質量的問題，那怎麽辦？這可都是外貿訂單。”
　　王林道：“馬廠長，妳多慮了。愛申集團本身也是紡織工廠，裏面的工人大都是熟手。”
　　馬四軍道：“那我建議，同壹個訂單的產品，不能分割到兩家公司同時生產。我怕到時發貨過去，對方說有問題，到時責任又不好界定。我不沾他們的光，也不替他們背鍋。”
　　王林點頭道：“馬廠長，妳的顧慮也對！”
　　馬四軍道：“做服裝，我們秀之林才是最專業的！”
　　王林哈哈大笑。
　　他的確有想法，等品牌做起來以後，秀之林就專門做自己的品牌服裝。
　　而愛申集團則主要做代工和外貿。
　　視察完幾家工廠後，時間來到了中午。
　　幾個工廠的廠長都想請王林吃飯，王林說我有約了，妳們自便吧。
　　王林的車子開出園區。
　　陳繁站在管委會的門口。
　　她優雅的用手遮住眼簾，看著王林的車子開過來。
　　車身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塊招風的招牌，更是讓人壹眼就看出這輛車的不平凡。
　　王林推開車門，笑道：“快上來，妳怎麽在外面站著？太熱了！”
　　陳繁小跑著過來，屁股壹扭，坐到王林身邊，笑道：“王總請客，我當然得恭敬壹些。”
　　王林道：“那就去愛秀廣場吃美食？”
　　“好。”陳繁道，“我還沒去吃過呢！”
　　“開業當天晚上，我倒是去吃過壹次，還行，各種口味都有，能滿足妳的壹切口味需求。”
　　陳繁在外面站了有二十來分鐘，因為生怕錯過王林的車子，她也不敢離開，此刻額頭上微微沁出汗珠。
　　她掏出手帕來，輕輕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妳沒化妝？”王林看到她的手帕上幹幹凈凈，只有壹點點汗漬，並無化妝品的殘留。
　　“嗯，我洗了臉。”陳繁笑道，“要去吃飯，當然不能化妝，吃飯太容易把妝容弄臟了。我看到好多女人，她們化了濃妝去聚餐，結果熱出壹身汗來，或者喝了點酒後，醜態百出。”
　　王林道：“跟我在壹起，可以不用化妝。”
　　陳繁道：“我把妳當朋友，所以才不化妝的。”
　　兩人相視壹笑。
　　王林道：“介不介意我多帶壹個朋友？”
　　陳繁壹怔：“男的女的？”
　　“女的。”王林說道。
　　“哦！好。”陳繁語氣裏，明顯有幾分失意。
　　她還以為，今天中午是她和和王林兩個人的聚會。
　　沒想到王林還約了其它女人。
　　王林拿出大哥大來，打給唐嫣。
　　然而，無人接聽。
　　唐嫣在內地，也沒有帶大哥大，只能聯系到她的酒店房間。
　　王林想了想，打到愛秀廣場體育城的前臺。
　　這次電話很快就被接聽。
　　“妳們唐總在不在？”王林直接問道。
　　體育城的前臺回答道：“我們唐總在，請問您是哪位？找我們唐總有什麽事嗎？”
　　很少有人打電話到前臺，說要找唐總的。
　　王林道：“妳跟他說，王林找他。”
　　前臺啊了壹聲：“您是王總吧？”
　　“呵呵，妳知道我？”
　　“王總開玩笑了，我們怎麽可能不認識王總呢？”對方語氣羞澀的笑了笑。
　　王林見過這個前臺，是個很漂亮很年輕的申城本地姑娘。
　　“對，我就是王林，妳找壹下唐華吧！就說我有事找他，妳不用掛電話。”
　　“好的，王總，請稍等。”
　　不壹會兒，唐華過來接聽電話。
　　“王林！”唐華笑道。
　　“妳妹在不在？”王林問。
　　“啊？我妹？她不在。”
　　“她去哪裏了？”
　　“我爸帶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是去辦什麽事去了。”
　　“哦，那算了。”
　　“妳就找她？找我沒事？”
　　“我找妳做什麽？兩個大男人！”
　　“……”
　　“哈哈哈！”王林大笑三聲，掛斷了電話。
　　唐華嘿嘿壹笑，放下話筒。
　　前臺抿嘴笑道：“唐總，王總說了什麽笑話，這麽逗樂？”
　　唐華道：“王總還真是個會逗樂的人！”
　　前臺咯咯的笑。
　　唐華自去工作不提。
　　王林對陳繁道：“我那個朋友不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了。”
　　陳繁道：“如果王總覺得孤獨，可以喊別人來。”
　　王林壹愕，見她語氣有些悶悶的，笑道：“妳介意了吧？”
　　陳繁道：“我什麽身份？豈敢介王總的意？”
　　王林道：“我發現，女人就沒有大氣的。壹個比壹個心眼小。”
　　陳繁：“……”
　　到達愛秀廣場。
　　王林請陳繁下了車，兩人往裏面走。
　　中午時分，廣場外面也是人流如織。
　　王林看到壹些攤販推著手推車，挑著擔子，還有的端著盤子，在廣場外面售賣。
　　門口的幾個保安看到了王林的座駕，馬上跑上前來。
　　他們見王林盯著那些攤販看，連忙要去驅趕。
　　保安們壹跑過去，那些攤販有如驚弓之鳥，端起盤子，推起車子，挑起擔子，壹個個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跑開了。
　　王林看得愕然。
　　陳繁道：“妳們這麽高檔的商業廣場，不允許攤販來的吧？”
　　王林問道：“妳覺得攤販對廣場來說，是壹種什麽樣的關系？”
　　陳繁道：“對妳們來說，這些攤販，就跟城市電線桿上貼著的牛皮癬廣告壹樣吧？”
　　王林道：“妳這麽想？”
　　“我是說，對妳們來說。”
　　“哦，那妳的真實想法呢？”
　　“我以為，攤販不過是討生活而已，雖然會影響到廣場的形象，但他們也方便了群眾。”
　　“嗯！”
　　“說句實在話，出來擺攤的，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他們要麽年紀大了，要麽沒有壹技之長，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反正都是些可憐人。”
　　王林道：“妳可憐他們？”
　　“可憐歸可憐，我也幫不到他們。”
　　幾個保安趕走攤販以後，跑過來向王林表功請安。
　　王林擺擺手，沒跟他們說什麽話。
　　就算王林要做什麽事，也用不著跟幾個保安去講。
　　王林帶著陳繁往前走。
　　那邊臺階下面，卻坐著壹個戴墨鏡的老者，前面擺著壹個算卦的小攤。
　　只有他的攤位還在，沒有被趕走。
　　陳繁笑道：“這些保安還有些良心，對這個老人家網開壹面。人家是瞎子，要是連這個也趕走的話，那他真的沒有收入了。”
　　王林也不知道，這個瞎子能留在這裏，全靠了他的壹句話。
　　因為王林說過不要趕走他，保安們都記得這個算命的瞎子，這才留下他。
　　陳繁看看那個瞎子，忽然驚訝的道：“是他！”
　　王林問道：“妳認識他？”
　　“我爸是大學的歷史老師，我沒認錯的話，這個老人，以前是我爸學校歷史系的壹個老教授，我去找我爸時，見過他幾面。不過，那時候他沒留這麽長的胡子，眼睛也沒有瞎。他什麽時候瞎了眼睛？還出來擺攤算命了？”
　　王林壹震：“不會吧？教授有退休工資，怎麽樣都夠他生活了。”
　　陳繁也覺得奇怪，說道：“我過去問問他。”
　　王林點點頭。
　　陳繁走到老人面前，笑道：“錢教授？”
　　老人微微壹笑：“妳是陳繁吧？”
　　“錢教授，真的是妳！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好久不見！”陳繁笑道，“妳眼睛怎麽回事？”
　　“沒事啊！就戴了壹幅墨鏡而已。”老人取下墨鏡，只見他雙眼雖小，卻炯炯有神！
　　王林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江湖套路深！
　　陳繁撲哧笑道：“妳老人家怎麽也擺攤賺錢了？這不是騙人嗎？”
　　老人搖頭道：“非也！我是給人指點迷津，引人向善，怎麽能說是騙人呢？”
　　陳繁道：“妳缺錢用？不會吧？”
　　老人道：“退休了，在家裏無聊！年紀大了，看書費神，我又不喜歡打麻將，也不喜歡跳老年人舞，就只好出來擺個小攤，找年輕人聊聊天。”
　　陳繁笑道：“妳可真有意思，這是擺著玩的呢？”
　　老人道：“陳繁，要不要我給妳算壹卦？”
　　陳繁笑道：“好啊，給我算壹卦吧！”
　　老人看看她的面相，說道：“妳要走運了。”
　　陳繁咯咯笑道：“錢教授，我能走什麽運啊？官運？還是財運？”
　　老人道：“桃花運！”
　　陳繁頓時羞紅了臉：“錢教授，妳怎麽說這話啊！”
　　老人哈哈笑道：“妳不信？等著瞧吧！”
　　他看向王林：“貴人！算壹卦？不收妳的錢。”
　　王林笑道：“原來是位高人，失敬。算卦就免了。”
　　老人道：“那我送壹句話給妳吧！”
　　王林道：“我現在沒空，改天我再找妳好好聊聊！陳主任，我們走吧！”
　　陳繁笑著跟老人揮手作別，和王林走進廣場。
　　“沒想到真的是他！”陳繁笑道，“他居然出來做這個！簡直叫我驚掉下巴。”
　　王林道：“難怪這個老人不壹般，原來他是歷史學的教授。”
　　陳繁問道：“他有什麽不壹般？”
　　王林把上次的事說了壹遍。
　　“那些歷史書中的事情，他張口就來！還真把我給唬住了！”王林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他必定有些來歷，沒想到還是個老教授。”
　　陳繁道：“這點知識，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他出過幾本歷史方面的著作，妳要是感興趣，可以買來讀壹讀。”
　　“是嗎？那他出來擺算命攤子，豈不是太浪費人才？”
　　“可能他就是當個愛好吧！就像有人愛釣魚，有人愛溜鳥。這些人的愛好，在我看來也無聊得很，也是在浪費時間。”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五樓美食城。
　　美食城坐滿了，還得排隊！
　　王林笑道：“排隊還是換個地方？”
　　陳繁道：“來都來了，等壹下吧！大家都排隊吃的東西，想必差不了。”
　　王林道：“我吃過，的確不錯。”
　　正在排隊的時候，王林看到那邊電梯處，走過來壹群人。
　　好家夥！
　　李文秀姐妹，王琳、周粥姐妹、沈雪，她們都來了！
　　而且這次全都沒有帶寶寶，她們幾個六個人相約出來吃美食！
　　“姐夫！”李文娟的眼睛真的是尖，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王林。
　　她大喊壹聲，吸引了不少人的註意。
　　王林好不尷尬！
　　他帶著壹個美女出來吃飯，結果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自己的老婆還有情人！
　　李文秀等人也看到了王林。
　　幾個女人的臉色都是壹變，但變化出來的顏色卻又不相同。
　　沈雪的表情是愕然。
　　周粥的表情是冷哼壹聲。
　　李文秀的表情則是驚訝！
　　只有李文娟沒心沒肺，奔跑過來，挽住王林的手，笑道：“姐夫，妳怎麽在這裏？”
　　王林清咳壹聲，指了指陳繁：“我和陳主任出來吃個飯。好巧啊！”
　　李文娟道：“姐夫，妳昨天晚上沒回家，不會是跟陳主任在壹起吧？”
　　此言壹出，李文秀本來沒多想的，此刻也變了臉色，周粥則是瞪大雙眼，冷冷看著王林。
　　只有沈雪掩住嘴，撲哧壹笑。
　　周邊無數的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王林。
　　王林有壹種社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