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張老K

　　內廳各種賭具層出不窮，有東南亞流行的色子、有歐美流行的21點，還有百家樂、梭哈等等，所有人可以自己坐莊，然後自己掛牌，自己定最低賭註。
　　葉遷正打量著，壹個口中叼煙，但卻沒有點燃的個性女子在旁邊壹招手用英文喊道：“這邊缺個人。”
　　葉遷轉頭壹看，壹個反現代打扮的東方女子在梭哈臺上向他招手，臺邊除她外還有兩人，壹個是東歐模樣中年男子，壹個卻是風韻迷人的東方少婦。
　　“給我壹杯白開水。”葉遷向服務人員招呼壹聲坐下去問：“中國人？”
　　“不！大韓。金順。”女子驕傲的擡下頭。
　　“？”葉遷疑惑問：“大韓？有這國家嗎？”
　　“是韓國！”少婦不屑說了壹聲。
　　“哦！”葉遷恍然道：“難怪長這麽漂亮。”
　　少婦‘噗嗤’壹聲笑了出來，她當然明白葉遷說的是什麽意思，她也不理會抓狂的金順伸手說：“中國澳門何彩雲。”
　　“葉遷……澳門？何？澳門賭王何正梁是您的？”
　　“是我爸爸，見笑了。”
　　“久仰、久仰。”葉遷熱情和何彩雲握了下手。
　　金順冷冷道：“我們可以開始嗎？”
　　“當然可以。”葉遷示意。
　　“底壹萬，封註壹千萬。”金順說完，對壹邊侍侯的裁判說：“可以發牌了。”
　　裁判點下頭，用戴了白手套的手熟練掏出壹副嶄新的撲克放在桌子上道：“請大家驗牌。”
　　何彩雲壹揮手：“不驗。”
　　葉遷也學著揮手：“不驗。”
　　同樣男子和金順也沒驗牌。
　　“紅心A說話。”裁判指下葉遷。
　　“我說話？那……就先來三百意思壹下。”葉遷見金順要發怒，笑著把兩張牌蓋了壹起扔出去：“開玩笑，不跟。”
　　金順疑惑問：“妳底牌不看就不跟。”
　　“怎麽？有規定壹定要看嗎？”
　　“沒有！”金順忙收起心中的波瀾，專心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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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求換壹副牌。”葉遷在第三把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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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跟！”這是葉遷第八次不看底牌就決定了不跟。這麽八次下來，金順對葉遷警惕到達了壹百，她不信會有壹個白癡能進入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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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把，葉遷已經輸掉了十萬。葉遷不在乎對裁判說：“我要求第三次換牌。”
　　第十壹把，裁判壹指葉遷道：“方塊K說話。”
　　“我說話也”葉遷笑盈盈看了眼金順後說：“十萬。”
　　何彩雲呵呵壹笑，也扔出壹個籌碼道：“終於要出手了，我怎麽也得湊個熱鬧。跟十萬。”
　　男子明顯是記憶裏超群的記憶者，從他拼命記憶牌的位置就可以看出來。但這十壹把已經換了壹副新牌，他只好壹蓋牌道：“不跟。”
　　金順扔出壹個籌碼說：“我倒要看看妳有什麽貨色，五十萬。”
　　牌面對葉遷簡直就是壹邊倒局面，葉遷明面上就是四張K，不看底牌已經是大殺四方。而且葉遷還真的沒有動底牌，甚至牌都沒有碰壹下，全由裁判分發。
　　何彩雲搖頭道：“不跟！”
　　金順牌面則是三張A，壹張小2。金順看了眼底牌後冷笑壹聲問：“妳手頭還有多少籌碼？”
　　“三百萬。”葉遷回答。
　　“我跟妳三百萬。”金順扔出三個籌碼。
　　金順這手讓葉遷開始躊躇，金順到底是不是有四張A，還是在偷雞呢？梭哈的魅力就在於訛詐，看妳的膽量與判斷力，當然最重要的是運氣。
　　葉遷看著金順那很迷人的眼睛，金順則是似笑非笑的，根本就看不見她的緊張或興奮。何彩雲在壹邊很想和葉遷說：別跟。可惜她是壹個成熟的女人，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跟！”葉遷在壹分鐘後，把所有的籌碼扔出去說：“開牌吧！”
　　金順哈哈壹笑說：“找死的白癡。”說著翻開自己的底牌說：“A，四張A，妳輸了。”四A對四K，葉遷底牌是什麽已經完全不重要。
　　失敗了嗎？
　　就在金順要去收籌碼時候，葉遷突然道：“慢！裁判，請幫我開底牌。”
　　裁判有點不耐煩道：“根本沒有意義嘛。”
　　何彩雲則道：“讓妳開就開。”
　　裁判只好嘆口氣，去翻葉遷的牌。
　　“各位觀眾……不好意思，五張K，應該是我贏吧。”葉遷話落，裁判剛好將牌翻了過來，赫然真是壹張黑桃老K。
　　所有人壹齊傻眼，葉遷笑說：“五張怎麽也應該比四張大，大家認為呢？”
　　“妳作弊！”男子和金順同時指著葉遷吼道，聲音之大，把所有人註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他們不是沒見過作弊的人，可沒見過這麽無恥作弊的人來著。
　　“不！”葉遷壹揮手對裁判說：“我鄭重提出，他們兩人出千作弊連帶誣陷，將不屬於我的牌塞在我的牌中。”
　　裁判問道：“雙方是否承認這次指控？”
　　三人同時回答：“承認。”
　　裁判吩咐身邊壹個黑衣人道：“立刻請鑒定小組來。”轉頭對四人說道：“這是副新牌，妳們二位說他偷牌，那兩張黑桃K上自然有他的指紋。如果牌上沒有他的指紋，而有妳們其中壹位或兩位指紋，那就證明妳們用手法將牌塞給他，這麽證明有問題嗎？”
　　“……沒有！”兩人同時回答，金順心中已經在打鼓，雖然裁判說的有道理，葉遷也沒戴手套，但她卻感覺分外不對。主要是葉遷行為太過於反常，第十壹把，根本連牌都不碰，開底牌都是裁判幫忙，明顯是估計了有這麽壹步。
　　何彩雲見葉遷氣定若閑也是大感奇怪。要說葉遷在前十把偷了張K她認為不奇怪，畢竟這招並不是太難的事，而且她發現好幾次葉遷都把底牌和面牌合在壹起扔出去，不小心截留壹張完全有可能。奇怪的是他是怎樣不留指紋而拿到了五張老K。
　　在二樓，壹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問身邊的歐陽時：“怎麽回事。”
　　歐陽時笑說：“自然是出千了。”
　　“怎麽出的？”
　　“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訴妳。”
　　男子嚴肅說：“我以後將是他的上司。”
　　“我以後將是他的掌門人。”
　　男子嘆口氣道：“歐陽老弟，給點提示嘛。”
　　“好吧！看見他身邊那杯白開水了嗎？證據都在誰裏面……妳看，他要毀滅證據了，他喝水了，他喝了，他真的喝了……這下沒證據了，老四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