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洗錢

　　“那萬壹人家直接開國際銀行，未經過中國銀行呢？或者直接寄給他們國外的子女呢？”
　　“有這個可能，但是機率比較小。要知道人的心理，當真金白銀在面前時候心才容易動，另外我想這個漢奸與特工之間也不存在什麽信任。所以最大可能是，這個漢奸收到了壹張支票，名字可能不是他的，但是他卻可以取用。這黑色交易是在四個月前完成，當時我們根本就沒有介入，我們是到了三個月前事發才接手的。所以此人完全可以利用那壹個月的空擋將錢洗幹凈，然後兌換成流通外幣，再由國外子女或親屬接收。由於小額的外匯兌換銀行並不會登記，壹大筆錢要不引起銀行懷疑而安全兌換並且轉移，這就得有洗錢公司的幫忙才行。而我們進入這些洗錢公司時候，卻受到了強大的壓力，這些公司的帳目全部非常清晰並且合法，我們沒有證據情況下，無法幹擾他們的內部運做。”
　　“哪家是妳們最懷疑的？”
　　“匯得國際貿易有限公司，公司老板是美籍華人，長年在海外，全部通過通訊遙控。我們也秘密詢問了壹些去兌換外幣的馬仔，但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些馬仔全是大大小小百家中介公司的成員。而這些中介公司的老板，我們壹扣留就馬上有電話來：沒有證據，就不要幹擾正常的商業運做嘛。”
　　中介公司？葉遷可是領教過他們的厲害。明面上是壹些老百姓開的，但是深入壹追究就發現裏面可是不簡單。比如前文說的容積率，歐陽時就是找到壹家顧問公司幫忙做規劃書，收費是按百萬為單位，規劃書上寫建議申請3.8的容積率，就是妳付這麽多錢，妳就可以批到這個指標。然後這公司老板就通知城市規劃局也就老板情人的實權人物，這個實權人物再給下面打個招呼，容積率就被改動了。這樣的過程非常隱秘，首先老板非公務員，不存在受賄之說，其次實權人物帳目清白，經得起考驗。只要兩人咬定青山不松口，中國的現行法律並沒有治他們罪的條文。
　　小葉問：“怎麽樣？有把握嗎？”
　　“沒有！”葉遷搖頭說：“但可以試試。”
　　“有什麽要求？”
　　“我要求配槍。”
　　“不行。”小葉壹口否決：“在妳們未畢業之前，除了打靶外，不會給妳們配備槍支。”
　　“我可以自己買……”葉遷很慷慨。
　　“更不行。”聲音超過90分貝，小葉對葉遷這樣無法無天的言語表示自己最大的憤怒。
　　“葉老師啊！妳別看我在X市混的風聲水起，這涉及到裏面進去，明著人家會給點面子，但壹露底，就很可能直接見紅。”
　　小葉沈思許久後說：“不行，不過我可以給妳配個有持槍資格的助手。壹有危險妳可以撩下他就跑。”
　　“……不太好吧？”
　　……
　　X市幻想咖啡廳，葉遷按照接頭時間到達這裏。順手點了杯咖啡後，壹個女警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問：“葉遷？”
　　葉遷壹口咖啡沒直接噴在女警臉上。他傻呼呼看著女警整整壹分鐘，我擦，果然是有配槍資格。只不過身著這警服去黑色區域……危險倒是沒有，不過壹個屁也查不出來。
　　女警見葉遷死魚眼睛看著自己忙介紹說：“我是羅紅，是剛從公安大學畢業的，還沒報到就通知我有個大任務。上面說了，我壹切聽妳的指揮。”
　　“都聽我的？”
　　“是！”羅紅腰挺直，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前是哪個神聖。
　　“那好，妳現在馬上回家，壹個星期之內，沒有我的通知不許出門。立刻消失！”
　　“是！”女警非常服從命令敬禮，走人。
　　葉遷拿電話打個張軍：“軍哥，幫我弄把槍。”還是得靠自己啊。
　　“好！有什麽要求嗎？”
　　“改裝過，可以連發。”手槍不知道什麽原因，特別給其設置了壹個規則，除左輪手槍外，每壹秒或者兩秒才能擊發壹下，而改裝過的則避免了這個問題，給予最大的火力支持。當然槍支的壽命也被打了折扣。
　　“晚上妳來拿。”張軍根本就不問葉遷要槍幹嘛。
　　……
　　星期二，萬裏無雲的天空飄蕩著幾絲雲彩。
　　葉遷昨天很早入睡，今天九點就驅車單身來到了匯得國際貿易有限公司。
　　“請問我可以幫什麽忙嗎？”壹名長相可以打90分身材火暴的總臺小姐問道。
　　葉遷道：“我想見妳們老板。”
　　“對不起，老板不在。”
　　“那就經理，負責人。”
　　“對不起先生，請問妳有預約嗎？”
　　“沒有！但是如果十分鐘見不到妳們的楊經理，將會發生壹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總臺小姐再問：“我幫您聯系下，請問先生貴姓？”
　　“葉！單名壹個遷字。”
　　……
　　五分鐘後，葉遷坐在經理的辦公室。
　　“早聽說遷哥的大名了，今日壹見真是少年出英雄。”楊經理是壹個四十來歲的瘦弱書生，戴著壹副眼鏡，給人壹種溫文而雅的感覺。
　　“楊經理也是不同尋常嘛！在我們X市可是出名的洗錢第壹高手。”
　　“遷哥，我只是壹個打工的，哪洗什麽錢。不知道遷哥今天來有何貴幹？”楊經理面不改色。
　　“老實說吧，我受了白道朋友的托付，來查壹筆帳。”
　　“什麽帳？”
　　“四個月前的帳。”
　　“哈哈！遷哥真愛開玩笑，四個月前的帳已經被稅務查了N次了，不如節約點時間，我直接讓稅務局朋友給妳電話？”
　　“我說的是黑帳！”
　　“遷哥開玩笑，我們公司全是正常業務往來，哪有什麽黑帳。如果遷哥沒有其他事，我改日壹定到娛樂城好好與遷哥聊聊。”來著不善，沒說兩句楊經理開始下逐客令。
　　“不急！”葉遷拿出壹張照片看了兩眼後說：“楊經理，妳老婆很漂亮啊，妳女兒也不錯，都十八了。按古代來說，早應該嫁人了，不知道要不要兄弟我幫忙找個婆家。”
　　“妳……”楊經理蹭的站起來質問：“妳什麽意思。”
　　葉遷拿出手機問：“要不要先給妳女兒打個電話？”
　　楊經理臉色陰沈看著葉遷：“妳到底要什麽？”
　　“老實和妳說，我葉遷不是什麽好人，有不少把柄落在別人手裏，而那人說如果能幫他查到這帳，那我下半輩子就不用在監獄中度過。”
　　“這……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葉遷拿出四張照片問：“三個月前誰來過？”
　　楊經理拿了照片看了壹會後說：“我從來沒見過這四個人，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