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葉政治家

　　貓名吉米，兩歲，身全白，尾有少許黑毛。
　　人生地不熟，在幾萬只野貓中尋找丟失了三年的貓……那老太太和武則天壹樣欠揍。
　　山人自有妙計……鐵絲……下車，到達近郊的養貓場。打的就是強悍，能把妳拉到城市任何壹個妳不知道的地方，只要妳能形容出來。
　　養貓場收容著上萬只貓，除了員工外，還有三三倆倆來此挑貓的。多是年輕壹族，買貓也不是自己養，大多是給年老的父母解悶做伴。貓比狗就有這麽壹好處，他不忠誠，哪家有好吃的他就混哪家。所以買二手貓還是比較劃算，最少在這買貓能用比較低廉價格給貓上個戶口。
　　葉遷壹進院子，就有人中年人迎接上來：“先生，買貓？”
　　“妳看這個。”葉遷把吉米照片遞了過去。
　　“哈哈！”中年人壹接照片先笑個說道：“先生是找貓吧？”
　　“什麽意思？”
　　“三年前，每隔個把月總有人帶這張照片來我養貓場，讓我幫他們找找。”
　　“結果怎麽樣？”
　　“很遺憾，雞蛋都沒有壹模壹樣的，更何況是貓。”中年人把照片還給葉遷道：“對不起，幫不上妳。”
　　“別！我不是來尋貓，我是……妳這有長得差不多的嗎？”
　　中年人接過照片看了幾眼：“叫吉米？……很有特點，但只有全白的貓，沒有尾巴還帶黑毛的。”
　　“全白也成，除了尾巴，其他部位要長的象。”
　　“這沒問題。”
　　……
　　“多少錢？”葉遷提籠子問。
　　“五百。”
　　“五百？老板妳不如去槍，這玩意有五十就不錯了。”葉遷是按排骨價格算。壹斤15，三斤45。自己已經很厚道，還是按土豬價格。
　　“先生，這可是純種貓。他祖先可是進口貨，妳看喝牙齒，還有這睫毛……”
　　“停！五百給您。謝謝。”
　　……
　　葉遷摸摸口袋，還有壹千塊錢，臨上飛機，特工人員對葉遷進行了大搜身，只能攜帶兩千元現金與工資卡，工資卡以前的帳目也被凍結。這是為葉遷模擬壹個比較真實的國外環境……沒錢，沒支援，並且還得完成任務。
　　不知道有沒包吃包住……
　　葉遷提了籠子進了偵探所，武則天剛好在大廳訓話：“妳長腦子了嗎？說過客戶電話三聲之內必須要接。”
　　秘書委屈說：“我上洗手間。”
　　“這電話是可以攜帶的，妳要知道，妳少接這個電話，我們少做壹筆生意是小，但妳沒想過我們可能丟失了壹個穩定的客戶？可能還丟失了客戶的朋友？妳知道壹個小小電話將給我們偵探所帶來多大的聲譽影響嗎？……算了，別哭了，自己記下扣壹天工資。”
　　葉遷剛出門就將大家不跳槽的原因給找出來。這偵探所多是找貓找狗，抓二奶，拍偷情。而報酬則是七三開，員工留七，上繳三成，而且這三成有壹成是做為大家的月底獎金，壹成是給秘書這樣後勤人員。在有九成的盈利情況下，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葉遷晃下籠子說：“報告經理，貓找回來了，請妳叫老太太來認貓。”
　　武則天冷眼壹撇回答：“好！”搞冒充，膽子倒還不小。
　　葉遷抓貓出籠子，拿紙沾了點鋼筆水，對著照片給白貓的尾巴化妝。
　　……
　　七十歲的老太太壹身的珠光寶氣，身邊跟壹護士再跟壹保姆，整就是解放前地主做派。人民還是處在被壓迫的階層……
　　驗貓工作是在大廳進行，假吉米如同死貓壹般爬在桌子上壹動不動。
　　老太太坐下只看了兩眼就說：“這不是吉米。”
　　“怎麽可能？”葉遷指著假吉米的尾巴說：“妳看著黑毛，可是萬中挑壹的貨色，怎麽可能不是呢？”
　　“這些都對，可是……”
　　“可是什麽？您說。”
　　“可是這是只公貓。”
　　葉遷納悶：“合著妳家吉米是只母貓？”
　　“是啊。”
　　葉遷抓狂再問壹遍：“妳家吉米是母貓？”
　　“是啊！”老太太再回答壹遍。
　　葉遷掀起假吉米右腿，朝其隱私部位看了壹眼之後黯然淚下……
　　……
　　武則天扶著老太太，看著失落的葉遷：“葉副經理，這我就要批評妳了，妳看老太太這把年紀，妳就忍心讓她老人家壹次次的傷心？”
　　葉遷點頭站起來走到老太太身邊，輕扶老太太說：“您坐。”
　　老太太入座，葉遷沈默了五秒帶著悲痛聲腔：“老太太，我這有個不幸的消息。”
　　“不幸的消息？”老太太有點緊張。
　　“其實這只吉米是假的，真的吉米她……她……”葉遷聲音哽咽。
　　“她怎麽了？”老太太急了。
　　“吉米她……她遭遇到了車禍。”葉遷很沈痛。武則天壹聽則是小噴二兩血。
　　“那……”
　　“老太太別急，聽我和妳說。”葉遷把激動站起來的老太太扶走回去後，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仰望天空許久：“吉米是只好貓，不只是只好貓，更是壹只英雄之貓。她的死不僅是您的損失，更是我們全人類的損失……三年前，吉米出去逛街，看見了這麽壹幕：壹只幾個月的小貓正在過馬路，他走的是貓行道，本來屬於安全區域。但未想壹輛罪惡的跑車以70碼的速度沖了過來。”
　　“災難即將發生，壹個幾個月大的小貓如冉冉升起的太陽。面對險情吉米問自己：是自己的生命重要？還是貓國的花朵重要？您知道的，吉米她並不是壹只普通的貓，她是壹只以人民利益為重的貓。”
　　“眼看罪惡的車輪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說時遲那時快，敏捷的吉米伸出了她那聖潔的右臂，輕輕將小貓壹推，幸運的小貓躲了過去，但……當他清醒回頭才發現，自己的救命恩貓，貓中之貓的吉米為了他這陌生貓卻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老太太淚流滿面：“我的傻丫頭。”
　　葉遷拿出壹瓶牦牛壯骨粉，雙手捧上悲痛道：“這是她的骨灰，英雄的骨灰。老太太，妳有壹只讓全世界貓民都驕傲的貓。”
　　老太太顫抖接過牦牛壯骨粉，對親人的哀思讓她難過，但同時她還帶著驕傲的神情。
　　葉遷輕輕撫摸著假吉米背說：“三年了，三年了！我們壹直不敢告訴您這消息，怕您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可今天，他勇敢的找到了我們，我們也認出了他就是三年前那只幸運的小貓。英雄的事跡不容抹殺，英雄的母親更不能隱瞞。但我還是要說聲……”葉遷站起來鞠躬：“對不起，我們瞞了您三年。”
　　老太太早泣不成聲，抱著假吉米如寶貝般的親著愛著。
　　秘書突然喊道：“經理暈過去了，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