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醞釀

　　剩下的事就很簡單了，外事局因為有了命令，當天就為魏君辦理了為期三年的難民證。三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夠多的事情。即使沒發生，朝鮮方面也不願意重新揭起這層傷疤。
　　而這次朝鮮壹參贊和三平頭算是倒黴了。三平頭事情不算大，只能說是治安案件還好，朝中外交折騰兩下就搞定。惟獨這參贊的盜竊案不僅引起民眾的持續關註，更已經驚動了英國方面。畢竟現在車秉是英國國籍，而且丟失的是皇家的東西，英國大使館不出面過問是說不過去的。
　　最後還是葉遷出主意，狠灌參贊幾瓶二鍋頭，然後讓羅紅朝他胃部來了壹下，造成胃出血……外交部宣布：中國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將參贊送回朝鮮休養。也就這樣，壹樁因為意外引起的風波在葉遷死命折騰下草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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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特工局局長辦公室中，局長已經怒斥葉遷半個小時之久。這還是從其12歲到特工局開始還沒說到其出國外，說到傷心處，老淚不禁唏噓。在王組長眼中，不僅局長變成了壹個羅嗦的怨婦，葉遷也成了壹只吃裏爬外的白眼狼。
　　當然葉遷很是愧疚的表情讓局長心裏多少舒坦許多。王組長摸摸自己傷處很無奈的打打圓場，局長話多了就喝水，水多了就尿急，順水推舟的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最後叮囑葉遷要註意紀律，加強政治學習，壹定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必須時時刻刻想著為人民服務，最重要是少給自己添麻煩。然後就急奔洗手間而去。
　　葉遷發給王組長壹根煙悔恨道：“聽頭壹席言，勝讀十年書。局長不愧是從基層升起來的，說的道理頭頭是道……”
　　“妳少來擺譜，我們還不知道妳皮有多厚，局長只是憋不住這口氣，非要說道說道。他哪不知道說了也沒用。”王組長點上煙小聲道：“我們已經責成亞洲區負責人重點滲透邊境與各個國家政治中心。妳的提議局長很滿意，他說我們別想拿回已經失去的東西，而要把重點放在我們暫時還擁有的東西上。然後才能從臺灣幫助下，要回臺灣還堅定認為是中華領土的東西。”
　　“我明白了，意思就是先拿幾個小國家試手，看看各方面的反應是嗎？最少要把南海的東西拿回來。”
　　“對！是這意思。”局長提褲子出來道：“這件事太敏感，我們將不再議論，怎麽做妳自己心中有數就是……現在我們先研究下第壹個問題。妳的國籍現在還有地方掛嗎？”
　　“非洲還有很多地方掛的。”拿錢砸個總統不成，但砸出個葉部長什麽的還不是太大問題。
　　“不行，非洲太沒影響力了，而且在國際上逗留需要的手續太過於煩瑣。”局長拿出壹個文件道：“妳現在的身份是美國華裔商人汪華的弟弟——汪明。而且擁有了美國的綠卡。準備在下半年前往美國居住。汪明確有其人，不過……他是壹名毒販，在壹次運毒過程中被打死。我們聯系了汪華先生，他願意認妳這個弟弟。當然我們也給予了國內壹些招標項目的優惠政策。這是汪明的照片，身高與妳相等，長相也有幾分相似。另外汪華先生在歐洲、亞洲、南美都有公司，妳已經是汪氏集團負責財務監督董事……也就是說，妳可以借商務旅遊這個名義去汪華有公司的國家。”
　　“這是個愛國華人，妳做事要留點分寸，雖然他本人坦誠說錢已經是花不完，但是妳最好別黃了人家的生意才是。”
　　葉遷拍胸口回答：“是！兩位頭放心就是，相信只要有我在，他的生意會銀河化、宇宙化。”
　　“現在是第二個問題，小倪給我打了好幾份報告，希望能再給她壹次機會，她說從哪跌倒就要從哪爬起來，我和王組長想聽聽妳的意見。不過，妳要知道壹點，如小倪這樣的計算機高手在全世界也不多。放在警察那實在有點屈才了，就連警察局長都覺著可惜。”
　　“恩……”葉遷想想後道：“我的意見是先冷冷再說，我這就要和我三哥去歐洲旅遊，我看妳們也不能等著張小名開條件，最好能爭取下主動。”
　　“對，這是第三個問題。”局長拿出壹張紙說：“傳真昨天到的。”
　　葉遷接過傳真壹看楞了壹下問：“AR是什麽東西？”
　　“我只知道AR是壹種細菌，據說是中科院遺傳病實驗室在壹次實驗小事故中無意發現的。這細菌生命力很是脆弱，培養非常不容易。現在中科院還沒完全弄明白這是什麽細菌。妳、我、王組長、張小名對這玩意根本就門外漢。張小名既然要，那肯定是有他的用處。中科院很強硬回復我：這細菌的價值就和核彈的恐怖壹樣，絕對不會拿給我們救什麽人。當然，拿出來還是有辦法的，我現在就想問：和張小名交換值不值得？敢不敢給他？會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葉遷問道：“中科院這幾年是不是有什麽人離奇死亡或者失蹤？”
　　“有！”局長說道：“壹年半前，副院長在娥眉山旅遊時候，跌入懸崖。但屍體壹直沒找到。而這個副院長就是當時領導研究AR細菌的。”
　　葉遷笑下道：“局長，妳是知道我們的立場，什麽病毒我不關心，能換回人來才是真真的東西。”
　　“是細菌不是病毒。”局長糾正葉遷錯誤後道：“我和上頭的意思是，如果在下個月底事情沒有轉機的話，或者研究沒有突破的話，我們只能拿部分掌握的AR細菌交換人質。也許我們忽視了細菌的價值，但我們不能忽視我們同伴的生命……我們別無選擇，張小名肯定也很清楚這點。”
　　“您的主要意思是？”
　　局長道：“妳再去次歐洲，看有沒蛛絲馬跡。”
　　葉遷黑著臉道：“我就知道還是我去，您就不怕我壯士壹去不復返？”
　　“呵呵！”王組長笑道：“誰讓只有妳那小組現在最完整又最了解歐洲呢。”
　　“我的小組？停！”葉遷反問道：“妳們認為為什麽全歐洲都落網，惟獨張雪沒事？”
　　“……”局長想想後問：“難道這裏面還有名堂？”
　　“按我對張小名的了解，這個張雪必然是壹塊試金石。妳想他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抓到他的尾巴，不知道我們會由哪個國家去歐洲、非洲或者亞洲。所以他只要盯死了張雪，我們有行動他壹定能察覺。因為張雪是唯壹壹名未被捕，而現在還在歐洲的中國特工。”
　　“哦。”王組長恍然佩服道：“妳和張小名都不愧卑鄙陰險四字。”
　　局長倒是很實誠道：“我還真沒想到這點，能將敵人為自己所用，抓放自如……這個張小名確實人才……葉遷，妳什麽看法。”
　　“我已經和三哥計較好了，過兩天就去歐洲旅遊……順便辦這事。不過也巧了，您給我準備了身份。壹切水到渠成。”
　　“有線索了嗎？”
　　“有壹點線索，張小名曾經請倫敦的黑手黨幫忙抓捕霹靂火，而我三哥曾經救過這個黑手黨老大的情婦的小命，所以我們試試看是不是能有壹線轉機。”
　　局長苦笑道：“這就是妳的辦法？這叫死馬權當活馬醫了……不過，這次去妳可千萬要註意安全，即使計劃成不成，妳要先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葉遷壹聽著話壹把鼻涕壹把眼淚，總算有壹次，局長關心自己的生死來著。
　　局長看下傳真嘆口氣道：“真不明白張小名為什麽非指定要和妳交易。”
　　“……”葉遷壹頭黑線。他當然是知道張小名點名自己交易的目的。在中國外，天使聯盟勢力遍布，自己算客，張小名算主。張小名不怕自己明著來，就怕自己躲在黑暗的角落中放冷箭，自己成交易人，他就可以明著控制自己行程。幾年的同窗，張小名了解自己就象自己了解他壹樣。
　　這也是葉遷為什麽壹懷疑天子是張小名，就有點心虛的原因，雖然他也知道張小名面對自己的時候其實也心虛來著。
　　……
　　如葉遷所說，張小名不可能在歐洲所有機場布控自己，所以他稍微整理壹下，就拿了汪明的護照前往歐洲，根據規定，他可以合法在歐洲逗留90天。車秉沒有和葉遷同機走，因為他去的是英國，而葉遷去的是汪華的駐法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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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維也納的壹家室外咖啡廳，張小名獨自壹人默默的喝著咖啡，聽著壹邊的流浪音樂家的小提琴。
　　而很巧的是，張雪就住在流浪漢身後的公寓中。
　　張小名昨天收到消息，車秉已經返回英國，可是沒有葉遷的消息。
　　為什麽張雪沒有動靜呢？張小名已經很肯定了壹件事：葉遷來了。因為收到自己傳真中國不試試水深是不會甘心的。而來試水的人卻沒聯系唯壹身在歐洲的張雪，說明來人就是葉遷。他相信只有葉遷會果斷的知道自己的小伎倆，換了其他人，即使肯定，仍舊想憑借小聰明試試。畢竟在歐洲現在的狀況，中國能多壹個人力量就會多爭取壹個人的力量。
　　張小名拿起電話吩咐道：“沙娜，記住，妳要完全配合找妳的人。除了我以外，所有知道的事都可以告訴妳的訪客。他們有任何要求都可以盡力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