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重啟舊案

　　張副簽字，將文件推給左羅：“我同意重新調查趙寶死亡案，左羅，不僅只是為了查明真相。更重要是假設趙寶是被抹黑誣陷的話，我們必須還他壹個公道。”
　　左羅點頭：“明白。”
　　張副道：“散會吧……蘇誠，左羅，妳兩人留壹下。”
　　大家起身離開，各自辦各自的事情，最後離開的周斷關上張副辦公室的門，張副道：“蘇誠，妳和警方的合同只有不到壹個月時間。我可以明確告訴妳，警方希望妳續簽最少壹年的合同，和之前不壹樣，妳擁有自由權，可自由離境去火星都可以。同時，妳必須遵守警方的規章和規則。月薪五萬，增發顧問獎金，假設妳對某案件起到決定性作用，每個案件壹萬獎金。”能到Z部門的案件都不簡單，這些案件有些懸賞金就幾十萬。
　　這報酬非常豐盛，年收入粗算怎麽也得有近百萬，蘇誠道：“我不認為局長和內務局會批準。”
　　張副道：“局長很猶豫，他要左羅給個意見，問左羅，蘇誠值得不值得這個價錢。至於內務局就不要管太多了，我和局長同意的話，內務局最多是警告，或者表達不滿。因為沒有明文規定警方顧問的雇傭費用。現在就聽妳們兩個人意見，第壹個是左羅妳意見，妳覺得蘇誠有這個價值嗎？”
　　左羅道：“張副，妳這是廢話，目前蘇誠確實對破案有壹些幫助。出的又不是我薪水，我當然同意。”
　　張副知道左羅會同意，局長也只是要個臺階說服自己批準，張副看蘇誠，這是最重要的：“蘇誠，妳的意思呢？”
　　蘇誠道：“這份收入我還是比較滿意……但是……我和妳們說實話吧，這次何剛和華太太刺殺競賽，我可能已經惹了壹些麻煩。合同結束之後，我需要壹些時間去處理這些麻煩。我現在不能答應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處理麻煩會不會有其他麻煩。”
　　“有什麽麻煩？”
　　“我老板可能懷疑我了。”
　　左羅道：“妳兢兢業業為老板打工，為什麽懷疑妳？”
　　蘇誠深嘆口氣：“壹言難盡，我的私事還是我自己處理吧，合同結束後我會離開壹段時間，如果壹切順利我會回來的，誰讓我在這邊有牽掛的人呢？”
　　“那好吧，只能先這樣了。”張副道：“對了，如果妳不當顧問，緝毒處通緝榜都是明文標價，雖然不鼓勵賞金獵人，甚至可以說賞金獵人不合法，但是蘇誠妳可以當壹名熱心群眾。”
　　“別，沒有警察這靠山，我去當熱心群眾抓毒販，遲早報銷。”
　　……
　　趙寶是C市人，特警支隊在其退伍時前往其所在連隊招募特警，趙寶報名，壹個月後接到電話，特警支隊邀請他面試，在趙寶同意之後。特警支隊在他留的銀行卡打了壹千五百元的路費和夥食費。
　　A市特警部分是軍官轉業後考取公務員，申請特警工作，這部分人通常會得到更好的升遷機會，其他人也可以在特警工作期間考取公務員資格，這部分特警轉崗年齡為四十五歲，會轉到司法或者其他單位。另外壹部分是直接招募的，俗稱合同工特警，通常來說，最高職位只能達到小組負責人，年齡到後可轉崗為合同司法內勤，或者是事業單位，也可以選擇內退，五十歲開始領取正常養老金。
　　A市特殊崗位，諸如特警，消防他們的報酬是相對較高的，這也是因為對他們的技能要求高，當然崗位危險也是其中壹個原因。以藍河為例，作為A市最強特警小隊的老大，薪水是局長的3倍，左羅的1.5倍，三萬大洋。
　　就沖這待遇，趙寶去面試了，面試是二十天的體能，反應，配合的綜合考量。每到這期間，特警支隊會進行小組演習，比如搜山，比如截車，比如強攻建築物，比如拯救人質等項目，面試者將被分到各小組之中，參與演習。
　　趙寶運氣不錯，直接抽到了A市三甲的獵鷹小組，要求自然也比較高。做匪徒時候，獵鷹要面對兩到三支的特警突擊。做特警的時候，小組就要拿下同樣數量特警占領的建築物。趙寶是面試者中壹名異類，通常退伍士兵的手槍技能不高，因為手槍在軍事應用比較狹隘，但是趙寶的手槍技能基本點滿，在建築物對持戰中占了很大便宜。
　　演習結束後，獵鷹點名要了趙寶，趙寶也開始了在Z部門的三年特警生涯，期間出勤無數次，雖然A市不計戰功，但是表現可圈可點，其也成為第四小組長。當另外三位小組長有事，或者生病情況下，他就會負責帶領他們的小組。
　　案件中‘只讀’工廠設立在林鎮壹個村莊附近，剛開始掛牌為藥品研究，環保部門檢查過，環保設施合格。在半年後，工廠開始加工軟毒。為了保密，第壹批行動人員為藍河、獵鷹和Z部門刑警，為避開工廠的道路耳目，他們連夜翻山二十公裏。第二批人員為特警支隊特警，緝毒處人員和刑警隊刑警，其中包含方奇，方奇帶兩名便衣要快速搜尋所有有調查意義的證據，以方便第壹時間追捕其他案犯，這批人將搭乘直升機到達。第三批人為特警支隊，物證組，消防，醫療等支援部門。
　　第壹梯隊的任務控制工廠的外圍出口，並且進行滲透，等待第二批人員到達後，立刻發動攻擊，占領預定的目標位置。
　　戰鬥開始後非常順利，雖然壞人的耳目發現了第二批人員，並且發出預警，但是藍河和獵鷹特警已經控制了所有出口，並且有部分小組滲透到工廠內，壞人們是亂成壹團。
　　第二梯隊特警索降外圍，藍河和獵鷹發動全面進攻，迅速占領周邊三棟建築，包圍了主建築。主建築壹邊是四層，壹邊是三層，四層壹樓是工廠，二樓是包裝地，三樓辦公室。右邊三層，壹層是車庫，二層和三層是宿舍樓。
　　戰鬥結束後，左邊四層被捕的壞人骨幹立刻把握寬大機會，說在右側二樓匪首的宿舍藏有十公斤的黃金，臨時分開審問，有三名被捕骨幹都說了同樣信息。只有壹名中層管理女嫌疑犯說黃金可能是在右側壹樓車庫內。
　　調查通訊，調查手機，調查文件，調查電腦，調查物證……所有的調查都趕在第壹時間進行，方奇的任務是給所有的物證標記拍照。比如看見壹包軟毒，貼上標簽009，然後拍照，表示這東西本身位置在這裏。工作量非常大，可以說幾乎所有東西都是物證。
　　趙寶當時任務是駐守壹樓車庫，方奇來過，物證組也來過，緝毒處也來過。方奇當時呆了大約二十分鐘，將車庫貼的全部是黃條，不停在拍照，主要是因為車庫發生戰鬥，不僅有壞人的屍體，血跡，還有子彈孔，彈殼。為什麽收集這麽詳細呢？武力抗衡的和非武力抗衡量刑肯定有區別。
　　兩個小時後，第二次追擊抓捕開始，考慮到地點原因，藍河和獵鷹小組原地乘坐直升機配合B市警方突襲B市壹名大壞人的老巢。方奇的工作在二十分鐘後結束，第四梯隊的刑警和警局派遣的民警等到達，徹底封鎖了工廠。
　　在兩天後發現黃金不見，高層震動，內務局組建調查組全面調查參與行動的第壹、第二和進入過工廠的第三梯隊人員，其筆錄如果用紙質資料，可以堆放半個辦公室，數字時代壹個閃存還足夠，但也使用了多個1T的移動硬盤，這是因為記錄的筆錄錄像占的空間比較大。
　　蘇誠壹打開，就撂擔子：“這怎麽看？”這些全部看完，自己合同也結束了。
　　左羅作為壹個意誌堅定的人，鄙視看蘇誠，然後吩咐：“這真沒法看，蘇誠說查什麽，妳們就查什麽。”必須服軟，這全部看下來，會要老命。
　　那妳還發來鄙視眼神？蘇誠無語，道：“我們把所有事情簡單化了，我們不收集信息去懷疑，去指控。現在我們就內定方奇殺了趙寶，按照這方向查，否則內務局帶Z部門都沒查出個鬼，我們也很難查出個鬼。第壹件事，去見那位說黃金在地下車庫的女罪犯。”
　　宋凱查詢後道：“顧問，已經斃了。”
　　蘇誠壹噎，道：“說有黃金的另外三名骨幹。”
　　宋凱：“顧問，全部斃了。”
　　“咳……”蘇誠被嗆看宋凱。
　　宋凱點頭：“壹般來說，這種團夥罪犯只會有10%的免死名額。”免死不是因為對方的罪行不夠死刑，而是壹種規則，要給罪犯僥幸感，否則以後辦案，橫豎是個死，沒人願意協助警方。10%也是有立功表現，而且罪刑較輕等。能知道黃金的幾位都不夠格。
　　蘇誠空洞的看宋凱好久，道：“第壹件事，聯系搜出趙寶家中黃金的刑警，要做筆錄，這件事不重要，是不是被誣陷肯定無法下定論，所以我們要說的重要壹些，讓周斷抽調小組幫我們跑腿。第二件事，既然我們認定趙寶非自殺，趙寶本人體內沒有鎮靜類藥品，很可能是因為其他傷害導致其無法反抗。”
　　宋凱道：“法醫鑒定，有多處傷害，軟組織挫傷……”
　　“導致昏厥的傷害。”
　　方淩插口：“顧問，監控拍攝到開車的人是趙寶，還打了轉向燈。經過技術科分析，開車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方奇，他們之間身高相差13公分，趙寶是壹米八三，方奇是壹米七，我認為技術科不應該會搞錯。”
　　“大姐，死人都能開車，何況是昏迷的人。”蘇誠回答。
　　宋凱這邊正在和法醫溝通，等待壹分鐘後，宋凱道：“法醫再看報告，由於發現趙寶的屍體是兩天後，加之海水浸泡，死亡推測時間拉升很大，法醫認為有可能趙寶入海前已經死亡。外傷導致昏厥，趙寶頭部和頸部壹共有三處可能造成昏厥的傷害，當時並沒有就汽車損毀和趙寶身體進行技術比對，無法排除趙寶頭部和頸部傷害是否因為墜海沖擊力而造成的。”
　　蘇誠道：“如果沒有猜錯，汽車估計也沒了。”
　　“有照片，還有對汽車主要部件，比如剎車等的數據分析。”
　　蘇誠深呼吸，穩定情緒：“前面當我都沒說，第壹件事，趙寶從哪來的，開了多少公裏才沖到大海？”
　　宋凱回答：“出事地點是開發區郊區海邊，監控顯示，趙寶汽車從東區上快速高架通道。”快速通道是城市連接東西兩區的高速線，正常市區開車，東區到西區最少兩個小時。快速通道只需要二十分鐘。修這條快速通道的最大原因是，西區出城後是機場。沒有這條路，東區去機場最少都得花三個半小時。同時南北兩區都有高架橋連接這條高速線。這是市政廳提出的立體交通緩解城市交通壓力的壹個舉措。立體交通雖然大大緩解了城市的交通壓力，但是也有壹個弊端，外地人甚至是本地司機經常迷路。導航這玩意遇到立體交通很大可能抓瞎。市政廳的意見就是，公共交通有BRT有專線，盡可能給汽車交通方便，如果實在堵到私家車比公交車還不方便，按照市場法則，自然私家車就會減少。
　　宋凱道：“十六分鐘後，汽車走東區匝道，然後朝城外走，到了外清湖壹段兩公裏區域。這邊沒有監控，但是按照最近兩個監控顯示，趙寶在此處停留了大約十五分鐘。再次開車，七分鐘後出事。”
　　左羅道：“那就是在這裏見某人，十有八九是方奇。”
　　宋凱道：“內務局也有這想法，動用附近監控查詢，並沒有找到可疑車輛和人員。”
　　蘇誠問：“當時是夏天，當天氣溫如何？”
　　宋凱道：“三十九度。”
　　“也就是說，人不可能穿太多衣服。”
　　“對。”
　　蘇誠道：“方淩，左羅，妳們出列。”
　　左羅看蘇誠，蘇誠道：“還想不想破案？”
　　左羅翻白眼，和方淩站立在辦公室較為空曠區，蘇誠道：“宋凱，來壹段愛情電視劇，妳們是男女主角，談話過程中，方淩妳要偷襲左羅，將他打暈。”
　　方淩反問：“空手？”
　　“是啊。”
　　“這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