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重現輝煌

　　“鋼鐵廠旁邊的地啊？”黃文斌問。
　　“那石城鋼鐵廠是老廠，附近都是住戶，只有它壹家鋼鐵廠，如果妳真的把環保做好，那附近的地不會有問題。”甘市長說。
　　石城鋼鐵廠黃文斌也去過，壹想好像還真是這樣，李為民也朝黃文斌點點頭說：“石城鋼鐵廠附近不是工業區，汙染不算很嚴重，鋼鐵廠的貨車都走另外壹條路，和住宅區隔開的。不過也要看給的究竟是哪壹塊地，開發住宅的話，東面和南面都不錯，西面和北面比較差。”
　　“給的就是東南面，整塊。”甘市長說，“那附近反正也沒什麽東西，壹共八百畝的地，全給妳。”
　　“什麽價？”黃文斌問，八百畝的話，大約是五萬多平米，也不小了。
　　“市價打五折！”甘市長說。
　　“五折？”黃文斌壹楞，這也太便宜了啊。
　　“我最多只能給妳打五折，再多打不了，市委通不過。”甘市長說，“不過可以幫妳把平均地價算便宜壹點。附近的房子均價應該是五六千左右，我讓國土局估算的時候挑低壹點的數據，給妳按照四千塊做基準價格，再把各種優惠都算上，看看能弄到什麽價錢。當然了，太低是不行的，我記得前幾個月那邊拍了壹塊地，50畝，價格是四千多萬吧，平均下來是八十萬壹畝。五折的話，我先給妳爭取到四十萬壹畝吧，那八百畝的地價就是三億多，再算上各種優惠條件，最多最多就是兩億出頭。”
　　兩億買八百畝地，就算是石城也很劃算啊，“這還是……”黃文斌緊緊的皺著眉頭。
　　“再便宜就說不過去了，最多這樣，不要弄純住宅，到時候住宅地手續好了可以動工了，妳給我打個報告，就說石城鋼鐵廠有很多退休下崗職工生活無著，要做點小生意補貼家用，我就幫妳特批壹下，把其中壹部分土地轉成商業用地，開始的時候妳不要引人註目，先做點小生意，小飯館啊小超市啊雜貨店糧油店什麽的，等做幾年穩定了，妳想開電影院開電影院想開購物中心開購物中心想建商業大廈建商業大廈。”甘市長說。
　　“謝謝甘市長。”黃文斌說，“那就這麽說定了。”
　　“黃老板妳怎麽不早點來呢，早點來我現在也不用這麽頭疼，我盡量抽時間幫妳盡快把事情辦了，可現在還要去查小鋼廠呢，還要等幾天才行。”甘市長說，“做公務員啊，真是難！”說著他吃完盒子裏最後壹口飯，“我先去辦事，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啊，保持聯絡。”
　　……
　　從市政府出來，黃文斌對李為民說：“去石城鋼鐵廠看看吧。”
　　“好的。”李為民跟著上車，順手掏出手機看了壹眼，上面有好幾十條新信息，都是他各地的手下發過來的各種最新版本的鋼材價格，“黃老板真是神機妙算，這麽壹會兒，鋼價又漲了。”
　　“這算什麽神機妙算啊。”黃文斌說，“查抄鋼廠的消息壹出來，大家都知道鋼價會漲。”
　　“但是不會知道鋼價能漲到這個程度。”李為民說，“今天壹天足足漲了五十塊。”
　　“這麽壹個消息，再漲還能漲到哪裏去。”黃文斌說。
　　“還有其他能促使鋼價上漲的因素？”李為民眼前壹亮問。
　　“當然。”黃文斌說，冀省被查抄得再厲害，鋼廠被關得再多又有什麽用？那只會推高冀省壹地鋼材價格而已。其他地方的低價鋼材也會湧進來把價格拉低，華夏缺鋼缺得太久了，現在的產鋼能力世界第壹，冀省壹地的小鋼廠被稍微打擊了壹下，對總體產量根本沒影響。只有那些會影響全國的消息，才有可能繼續推高鋼價。
　　但是這些消息也不能現在就告訴李為民，其實黃文斌和楊木是壹樣的處境，對於炒作鋼材來說，他們都是門外漢，要是獨家消息被別人知道了，很容易被李為民這樣的鋼鐵老油條玩死，所以沒到時間絕對不能說。前壹段為了組建團隊，只好把消息說出去，代價就是黃文斌自個有好幾百億，沒法子全部用來買鋼材，只能借給別人買，自己收壹些利息。雖然利息很高，畢竟沒有自己做的多。現在路子走通了，那對不起黃文斌要吃獨食了。
　　李為民心裏十分癢癢，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消息。不過黃文斌想說的話，早就已經說了，既然沒說，那就是不想說。就算黃文斌說了，李為民也不壹定有膽子跟下去，畢竟鋼價已經很高了，不論什麽消息，都很難繼續沖高了。做下去，失敗了要虧壹大筆，成功了利潤也沒多少。
　　石城鋼鐵廠距離市政府並不遠，很快就到了。首先看到的是壹排排的鋪子，賣衣服的做小吃的賣電器的做房地產中介的，什麽都有。繼續往前走，好壹會兒才看到鋼廠大門，修得十分氣派，不過已經有些老舊了。“當年石城鋼鐵廠是石城最大的企業。”李為民給黃文斌介紹，“工人最多，利潤最豐厚，所有石城人都以進鋼鐵廠做工人為榮。那時候流行企業辦社會，鋼鐵廠裏面有幼兒園小學中學，還有醫院派出所什麽的，石城市區人口只有二十幾萬，鋼鐵廠的工人家屬什麽的，加起來也有好幾萬呢，鋼鐵廠周圍比市區還繁華，不過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只是壹個中等規模的小鋼廠。”
　　“我們會讓這裏重新輝煌的。”黃文斌說，“當然，是以石城高級住宅區的身份。”
　　“高級住宅區？”李為民問，“再怎麽說，這裏也是鋼鐵廠周邊啊。”
　　“只要環保做得好，鋼鐵廠周邊又有什麽關系呢。石城沒有大型的高級住宅區，這個需求我看會很旺盛。”黃文斌說，石城的住居住區呈現兩極分化的趨勢，老城區房子老設施舊，新開發的都是壹棟壹棟沒能連接起來，自己房子衛生搞好了，往外走十幾米就汙水橫流，有錢人可以住郊外別墅，有點錢又沒那麽有錢的就很煩惱，不知道應該買什麽樣的房子，“實在不行，還可以把鋼鐵廠關掉嘛。”
　　“是啊，還可以關掉呢。”李為民惆悵的說，時代不同了，做工業的利潤，已經沒法子和地產相比了。在以前，工業才是王，重工業是王中王，鋼材是王冠上的明珠，掌握了鋼材的人就能賺大錢。最輝煌的事改革開放初期，那時候的條子，不論是搞雞蛋的搞豬肉的搞化肥的搞家電的，統統都沒有鋼材條子值錢。可惜這個時代已經壹去不復返了……明明房地產行業也是要靠工業成果，鋼筋水泥都是重工業產品來著。
　　“李老板有沒有興趣壹起參加呢？”黃文斌問。
　　“當然有！”李為民說，管他什麽工業制造業，能賺錢的就是好行業，能賺大錢的就是頂好的行業。
　　“那我們就壹起做吧。股份方面，我要占大股，妳占小股。”黃文斌說，“要是北田公司其他股東有興趣，也可以投壹些錢，當然了，他們占的股份加起來也不能超過妳的。如果他們的地方如果有同樣的機會，我們也可以幫忙。其他不敢說，至少在房地產方面的經驗，我還是有壹些的。”
　　那不就是和郭靖的提議差不多了嗎，可惜郭靖沒有加入北田公司，現在不能算自己人了……不過這誰管他，是郭靖自己錯過了賺大錢的機會。“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李為民興沖沖的說，他的資源多得很，這壹次黃文斌占大股沒關系，只要學會了操作手法，下次自己幹，賺的錢都是自己的。參與的人越多，能學習的案例就越多，對大家都有好處。
　　“也不用著急，還是先做好這壹波行情再說。”黃文斌當然知道李為民心裏打什麽主意，他也不在乎，學了就學了，這行本來就沒秘密，只要有錢有關系，開發房地產幾乎是不會失敗的，“不做好這壹波把錢收回來，想開發房地產也沒錢啊。”不但開發新地產沒錢，連已經在開發的都保不住。
　　“對，先做好這壹波行情再說。”李為民幹勁十足，“接下來要做什麽？”
　　“繼續囤貨。”黃文斌說，“這壹輪的囤貨重點，是楊木放出來的那批，他們現在應該急著賣鋼材套現，妳試試壓他們價。”
　　……
　　楊波沖進楊木的辦公室，對楊木說：“老板，義父，大喜事啊！”
　　“什麽大喜事？”楊木問。
　　“我們的鋼材全都出幹凈了！”楊波說。
　　“這麽快？”楊木問，“不是說還要幾天嗎？”
　　“找到了幾個大買家，全都是現款，雖然價格低壹些，不過全賣出去了。”楊波說。
　　“大買家？這時候還能有大買家？大買家應該都知道鋼價快要見頂了啊，難道是新入場的？”楊木問。
　　“這個……”楊波有些遲疑。
　　“妳不會沒做分析吧？”楊木問。
　　“做了，這筆鋼材應該……應該是北田公司買的。”楊波說。
　　“妳胡說什麽啊，北田公司的人全都在出貨呢。”楊木說。
　　“除了壹個，其他人的確都在出貨。”楊波說。
　　“誰？”楊木問。
　　“李為民。”楊波回答。
　　“那不就是黃文斌嗎！”楊木緊緊的皺著眉頭，“難道黃文斌真的在囤貨？”